女孩在那牆上探頭探腦的看著院子裡面正在熬藥的師徒二人,只是還沒有幾分鐘,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一聲呵斥,隨後小院的門口就傳來了一陣叩門聲。
“知不知道偷窺是錯的,而且還站那麼高,你是想摔下來留個疤,然後變成醜姑娘嗎?”
門外的蔻家世子揪著妹妹的耳朵,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鐵雨很穩的,不會讓我摔下來。”
少女看向一旁依然一臉冷淡的軍士,隨後對著哥哥做了個鬼臉。
“再說了看了就看了,大不了拜個老師,古之聖人有那麼多的老師,我多幾個老師又怎麼了。
而且要不是你吼我,他們也發現不了,讀書人的事情怎麼能說是偷呢?”
少女拍了拍軍士臂膀上那帶著夾層的臂鎧,和自己的兄長辯駁道。
“老師哪是可以隨意拜的,順路不拜師你知不知道,再者拜了就是緣,現在父親那裡那麼混亂,你就不要再添亂了。”
少年說的隱晦,卻讓少女翻了個白眼,她自然清楚哥哥的意思,只是害怕那大夫死纏爛打上來罷了,並非是真有多少是在為對方打抱不平。
“那你就更不應該拉我下來,現在好了,對方已經知道了。”
少女聳聳肩,轉身叩響了房門。
“你幹嘛?”少年吃了一驚,這偷窺完還要貼到人家臉上去,未免有些太失禮了。
“都知道我們在這裡了,不妨大方一點,你我都是小屁孩,小屁孩是有特權的,權當是玩耍了。”
少女站直身子,等到那郎中身邊的小童將門開啟來,就向著那裡正在熬藥的老人揮了揮手,隨後拉著一臉尷尬的哥哥走入小院中。
“老先生,我能來這裡找他嗎?”
少女手指指了指重新蹲回柴火堆之前熬煮著藥材的菖蒲,一臉期待的詢問道。
“當然可以,只是我這徒弟性格生的悶,只怕不如蔡家的孩童活潑。”
“沒事,我活潑就好了。”
少女看著菖蒲在老人的詢問下選擇點頭隨後讓開藥攤子,找到了新玩伴的她也不在此地停留,拽著菖蒲就跑向了外面。
“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在前面抓著菖蒲,世子在後面無奈的扶著臉頰,之前院子裡面幾個老實孩子就是這般被他妹妹熱情似火的招待攻陷的。
等到她感覺對方沒什麼意思了則是往外一拋不再理會,至於那些張揚的小孩,他清楚他小妹看了看隨後也就看透了,而看透了也就沒了意思。
當年他小妹突然間有一天不再和原先玩的好的郡守幼子玩,當年這件事還鬧到了大人們那裡去。
當時大人們只認為是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鬧鬧,起了小矛盾罷了,但只有世子知道,他曾經問過小妹,而當時的她和自己坦言。
不是因為起了矛盾,只是因為她已經看懂了那郡守的幼子,便感覺沒有什麼意思了,就和之前她每一次要求母親更換屋裡面的丫鬟嬤嬤是一個樣。
只是知道了而感覺無趣了,便選擇疏遠然後去觀察不熟悉的人。
世子自己也不清楚,現在的小妹到底是沒有讀懂自己而感覺自己還是個有趣的人所以願意親近,亦或者只是因為需要兄長的庇護才對自己保持這般的態度。
“菖蒲。”
“你正常都幹些什麼,有什麼好玩的嗎,我這裡也有玩具,你要和我一起玩嗎?”
少女眯起了眼睛,這個小童讓她感覺難得的有趣,她見過的幾個悶葫蘆中有因為感覺她是個小屁孩不想要交流的,比如最開始的鐵雨。
也有單純的內向的小孩,比如那個郡守家的幼子,還有反應遲鈍的,比如之前家裡面的一個丫鬟,也有內心戲豐富但是自卑的。
她很想要知道這個在那郎中身邊的小童是個什麼樣的,這莊子裡面的人她大都已經摸清楚了,剩下幾個也大差不差,著實無聊的緊,好不容易見到一個外人,自然要好好觀察一番。
“正常,就是打掃衛生,然後處理藥材。”
菖蒲如實回答,四人一行,很快到了之前見到女孩的那個院落,就見院落外圍有幾個孩童在那裡手捧著玩具眼巴巴的等待著少女。
少女轉頭看向兄長,卻見兄長只是偏過頭去,顯然是不願意給少女處理她惹出來的的這些爛攤子。
少女撇撇嘴上前,也不知道和那些孩童說了些什麼,就見孩童們乖乖的散開一條道,隨後讓一行人進去,在少女在外面擺了擺手後,他們便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