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車行當然是狠勁的宰,若是這被宰的是其他人倒還好說,若是外地人那就是告到縣太爺那裡也都是他們佔理,畢竟合同上面白紙黑字的寫著呢。
但是這坑的是他們東家的人,這就不是理的事情了,這是情的事情了。
管事一看就知道,是那兩個農村來的轎伕不知道百草堂夫人和他們東家之間的關係,而且那給對方開合同的傢伙也真是掉進錢眼裡面去了,只是這事情畢竟也需要一個解決。
“姑奶奶。”
許管事看見躺在床上淡淡看著自己的那女子時就立刻低下了頭,同時將手中提著的禮品放在了一旁的桌上,隨後才拘謹的站在了對方的面前。
“恭喜啊許管事,聽說我哥哥準備將車行的生意交給你來打理。”
徐夫人端起手中的茶杯,用杯蓋輕輕壓著杯口濾去茶葉,只讓微黃的茶湯流入口腔,以此中和那過於苦澀的湯藥味。
黃柏張了張嘴想要提醒師孃她還在吃藥,還是喝白水的為妙,只是被對方突然變換的氣勢所攝,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不敢當,全是老爺的信任。”
管事的冷汗瞬間就攀附上了額角,他可是從底層的賬房先生混到管事這管理崗上的一個人精,自然是聽懂了徐夫人話裡面的意思。
對方恭喜他將要管理車行,一方面是在表明她對家族的事物還有點掌控力,另外一方面就是在恭喜的錦團下面藏刀子了,徐夫人的意思赫然就是,你靠著我父兄的提攜起來了,現在就來欺負我這個蔡家嫁出去的女兒了。
“說說吧,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又幹了些什麼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