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眼神冰冷,顯然是將老人當成了對方試探他的棋子。
他是想要前往梁城,將百草堂再次開入梁城,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就忘了自己現在的金錢來源在哪裡。
梁城那邊已經進入了關鍵的時刻,徐牧也清楚梁城的幾家老字號醫館並不想要自己進入,都在推諉拖時間,就是捨不得他手中撒出去的真金白銀,同時又不願意鬆開已經吞下了肚子的市場。
只是對方畢竟不是鐵板一塊,徐牧幼時就和父親在那裡混跡,他很清楚現在梁城的醫館之間有多少的陳年爛穀子。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用手中的金銀作為鑰匙,以那些爛穀子為突破點重入梁城,以此報那兒時被逐出梁城之恥。
現在他的後面不能有問題,所以這老頭雖然技術比不上他,但是他為了穩住柏溪鎮計程車族還是決定讓他留下來。
這樣不至於因為他壟斷柏溪鎮的醫藥導致本地士族們的弟子有了黃柏也處理不了的病症時他趕不回來得罪了人。
但是若是容許了老者收徒,那麼對方便可以紮根下來,這柏溪鎮的天怕是就要變了,徐牧不相信自己的兒子,也不想要自己埋下這樣一個禍根。
“那老夫在你的弟子之間挑一個人,我給你培養他,他給我養老送終,我傳授他本領但不以師徒相稱如何。”
老者深吸了一口氣,看得出來他是真的不想要讓自己手中的手藝失傳。
徐牧頓了頓,他倒是沒有想到對方為了傳下去這份傳承,就連最在意的名號都丟掉了,在考慮了片刻之後,似乎是出於一種憐憫和微不可查的共情,男人淡淡的點了點頭。
“我也不欺負你,他拜兩個師傅也不是不行,我提前說好黃柏不行,他要傳我衣缽,其他人你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