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和惡狼翻滾做一團,犬類主要依靠犬齒的撕咬殺死獵物,當嘴巴被人類的手臂塞滿無法吞嚥之後,它的攻擊手段也就只剩下了利爪。
只是此刻甲士在它的懷中,惡狼無法發力,那原本可以輕鬆劃開林間獵物肚皮的利爪此刻敲擊在這甲士背上的甲冑上,也只能發出叮叮鐺鐺的碰撞聲。
甲士將手中的短劍送到最深處,隨後猛地拉出,身邊的同僚也將刀刃刺入了惡狼的側肋之內,惡狼自喉嚨的深處發出了一陣嗚咽,隨即掙扎的力氣就小了起來。
甲士將那塞入惡狼喉嚨之中的手臂抬起,揚起手中短劍在惡狼的喉管上一閃而過,腥臭滾燙的血液便撒了他一臉。
“死了。”
狼狽站起身的甲士用那黏糊糊的手掌將臉上伴著腐爛葉片的血漿拉下,隨後看向了正在檢查那個倒地同伴身體的小隊長。
對方摸了摸倒地之人的脈搏,確定已經沒有了跳動,又將手指塞到了對方的鼻翼下面,卻見到這名軍士的腦袋整個耷拉了下來,他的整個脊椎都已經在那惡狼落下的時刻被扭斷了。
“狗蛋,你留下處理屍體,其他人繼續前進。”武官看了眼死亡計程車兵,沒有怎麼惋惜和悲傷,就站在他旁邊的軍垚甚至沒有感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猶豫。
“前進,將它們趕到河道旁邊去,圍殺它們。”
開了殺劫之後,隊伍開始沉默了下來,林間只留下了淡淡的血腥味和男人們的微微喘息。
這不是他們的隊伍第一次出現傷亡,在之前被武官帶著外出戰鬥時,他們也遇到過一些很強大的敵人。
戰場上的死亡就是如此的突然,大部分的死亡並不是發生在接戰之後的搏殺中,而是出現在這種靜默的時刻。
搏殺之時他們憑藉著精良的裝備和旁邊戰友的幫助,往往可以獲得極高的生存性。
雙方的血腥味混雜著雨後林地之間的潮溼泥土味,讓戰士們內心的殺戮欲緩慢的破土發芽。
在即將要離開林地到達那平原上時,武官再次吹響了哨子,伴隨著命令的下達,軍士們放慢了腳步,長槍被放平,隊伍的陣型開始散開。
意識到已經退無可退的狼群展開了最後的戰鬥,側面的小隊最先遭受到襲擊。
林地之間長槍無法發揮最大作用,甲士們在發現這個問題之後立刻改變了長槍原本主攻的位置,三人小組轉變位置,手握盾牌的刀手上前頂住了黑暗之中的敵人。
甲士站在兩人的身後保護他們背後的同時隨時準備策應,而長槍手則是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準備在纏鬥之時發動擊命一擊。
伴隨著血腥味繼續蔓延開來,兩邊互有斬獲,這邊又有一名軍士被那絕境中的狼群給咬斷了小腿。
不過這次周圍長槍的支援非常快速,那頭咬住了一名長槍手小腿的狼正想要將這個獵物拖拽入後面的林地之中處決,就見側面的一杆長槍襲來,那是臨近地上長槍手小組的一名長槍手。
惡狼立刻鬆開了原本咬著的獵物,嗚咽著竄入了後面的林地內,而原本在和那個小組中的甲士和刀盾手纏鬥的惡狼卻沒有這個機會從容的撤退。
在旁邊小組微微靠攏過來後,那三頭正在試探著拍打盾牌和甲士甲冑的惡狼就意識到了不妙,準備開溜,只是甲士放走了其中兩匹,在最後一匹轉身的瞬間一刀劈在了對方的後腰上。
環首刀被惡狼的骨頭磕出來一個豁口,惡狼也哀嚎著倒地不起。
後面的刀斧手立刻上前一大步踩住了惡狼的腦袋,隨後將盾牌護住身前,刀尖向下結果了這頭惡狼。
隊伍繼續前進,在人類的軍隊憑藉著武器和甲冑優勢開始一個個幹掉這些單個放在山林之中也算是一方霸主的惡狼時,後面的狼妖終於忍耐不住。
當一隻被甲士用環首刀斬掉後腿的惡狼即將要被長矛兵刺穿頭顱時,一頭和其它惡狼差不多大小的狼自林中竄出。
面對它的刀盾手立刻用盾牌護住了自己的前胸,隨後將長刀搭在盾牌的邊緣,準備等到對方躍起攻擊盾牌的時刻就砍向那脆弱的關節與柔軟的腹部。
只是那渾身黑色但是唯獨尾巴若一團蓬鬆雪花一般的惡狼並沒有立刻躍起,而是在刀盾手面前的土地上猛然一頓做了一個假動作。
在刀盾手被它晃的讓開了肩膀時,這頭狼妖立刻自地面彈跳而起,電光火石之間,甲士正在配合長矛兵斬殺那個倒地的惡狼。
在這狼妖出現的時刻,他只是粗略的判斷了一下這頭狼的體型,按照經驗確定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