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殺,不殺沒有脫離母乳的獵物,不殺哺乳期的,不殺待產的,這些就是他們和山神定下的規矩。
祝狗蛋動搖之間,一道蒼老而怪異的聲音自水中傳來。
“人類……”
老狼已經退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方,它的整個身軀上的毛髮都被水流沖刷著浮動了起來。
它死死地盯著那個以殺戮為樂的人類,眼中有兇狠,也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哀求。
“呦,會說話啊,看來逮到了條大魚,怎麼稱呼。”
武官一邊嘮嗑,一邊放下了手中的弓,揮了揮手讓大槍隊先停下。
“我帶著狼群與你們秋毫無犯,今日為何還要苦苦相逼斬盡殺絕。”
武官拍了拍祝狗蛋示意他射箭,只是一個愣神的功夫那匹餘下來的雄性就已經竄入河岸對面的密林之中,轉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岸上此刻就只剩下最後一匹大著肚子還在哼哧哼哧爬向岸邊的母狼。
“因為你的妖丹,你的皮肉都是有用之物,天生萬物以養人,你就是那個物,僅此而已,自己撞上來,我便不動手幹掉剩下的兩頭惡狼。”
老狼微微向後退了一步,隨後轉頭看著武官,自知已經沒有活路的它奮起一躍,自盡在了長槍之上。
鮮血順著槍桿留下,卻被武官搶過那杆插著狼妖的長槍,男人將一面盾牌放在地上,把那狼妖的屍骸包括留下的鮮血都盛在其上。
祝狗蛋微微鬆了口氣,他剛想要卸下箭矢,卻被站起身的武官給制止。
“我只是說我不動手了,惡狼入山必成大患,若是其中出現了一隻狽或者是狼妖,必然會向這裡的所有人尋仇,我家裡人不在這裡,但是你們的可是在的。
現在你不動手,它日成了惡果如何做好。”
軍官的問責,周圍來自此地同僚的視線讓祝狗蛋感覺手中原本如指臂使的弓箭如此的沉重。
自小而來的教誨和現實相互衝突,讓他不知道應該如何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