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的驅趕著周圍的行人商販,遇到那落在路中間的攤子時,更是呼喚著後面幾個持短棍的漢子上前來打散掉。
那些年貨落了一地,小商販們卻不敢上前撿,那帶著氈帽的少年對這些被砸了攤子卻不敢出聲的人更是一臉的不屑和跋扈。
前面有少年開路,後面便是由四個穿著青色褂子,帶著護臂的大漢舉起來的木轎子。
那轎子上有兩隻筆直的木杆子支起來了一頂用絹布和細木條製成的頂,頂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
一個臉上幾乎沒有什麼顏色的少年坐在轎子上面,旁邊還有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將少年身上蓋著的那層純白的裘皮往上面拉了拉。
“你怎麼自己來了,身體不好就不要出來折騰,總歸不過幾里路,讓人來叫我就是了。”
黃柏站在門外,看著那坐在轎子上的少年,略顯無奈。
少年身邊的老人揮了揮手,那四名漢子便在臺階之前微微低下身子,隨後緩緩的將轎子平穩的抬到了百草堂的屋子之中。
後面的街道上,一輛馬車也姍姍來遲,幾名小廝捧著載著炭火的盆子從外面快步湧入,將那些已經被點燃的炭火放在了屋子的角落之中。
“逑爺,那車伕是新來的,第一次來百草堂,跑錯了地方。”
趕著小廝們的是之前那戴著氈帽在前面驅趕路人的少年,他在看著小廝們將炭火就位,隨後親自拉上了周圍的門戶,只留了側面一個門扯來一屏風擋著用來通風換氣後,這才略顯惶恐的來到了老人的身前領罪。
“回去了自己去領罰。”
被稱為逑爺的老人那一雙刀劈似的眼睛一落,就讓少年從裝作的惶恐變為了真的惶恐,他低著頭快步向後退去,帶著幾名手腳利索的小廝,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後面的院子裡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