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跑不動了會考慮一下。”
“你覺得這些失蹤事件,和前段時間的案件,是同一個人做的嗎?”周卓熠顯然注意力還放在金凝雀的工作上。
金凝雀沉吟片刻:“不好說,只有找到人才能判斷,無論最後有沒有遇害。”
這頓晚飯最後便在討論案件中結束了,金凝雀並沒有透露細節,所有已掌握的線索在案情水落石出前都被要求嚴格保密,於是最後大家也都是猜測剝皮魔和死亡騎士的身份,以及死亡騎士是否會在八月尋找下一個目標——就像之前一年每月的遇害者一樣。
晚餐過後,周卓熠向他們告別,杜葉寒將他送到了院子外。
“路上注意安全。”杜葉寒說。
“嗯,週六去我那裡吧。”周卓熠最後抱住了她。
杜葉寒的腦袋貼著他的胸口,那裡傳來沉重有力的心跳聲。
“好。”她說。
他最後心滿意足地長舒了口氣,上了車,又透過車窗對她道別。杜葉寒一直目送他的車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這一週過得很快,杜侑霖給杜葉寒打了幾個電話,說他已經物色好了幾套房子,讓杜葉寒看看喜歡哪個。
杜葉寒還是住在市區裡,於是就看中了東城區市中心的一間頂層精裝修的公寓,位於四十五樓,公寓一側有一整面牆都是落地窗,可以俯瞰尚城,從這裡視野所及的夜景十分漂亮,連信江和信江大橋都能看得十分清楚。
決定下來後,杜侑霖便和公寓那邊的人簽了合同,跟杜葉寒說最早下週就能搬進去。
杜葉寒同時也抽空跑了幾家馬來西亞餐廳、越南餐廳和泰國餐廳,幾乎都是在商場的一樓,附近也沒有能停車且路面有餿水的巷道,而另外幾家都是位於鬧市的小吃店,附近人來人往,根本無法停下一輛越野車。
她將這幾家店都從表格上排除。
而家裡的行李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杜葉寒打算下週儘早搬離杜晉臣的別墅。
週六下午,周卓熠接她去了一趟周卓熠的畫廊,他的畫廊位置很好,在市中心的商業街,周圍林立著各種奢侈品店鋪,不過門只是個普通的雕花木門,稍微顯得有些不起眼,一樓只有一個樓梯,畫廊佔據了商鋪的二三層。
杜葉寒原以為這裡會是很多藝術家傾向的前衛的風格,結果畫廊內部風格倒是很復古。
地面鋪著竹木地板,水墨藍色的背景牆,一樓與二樓間是打通的,二樓走廊圍著一圈石膏圍欄,廊柱從一樓地板延伸到二樓的天花板,整個畫廊的裝飾彷彿老宅的內部。
這倒和周卓熠作品的風格十分符合,畫廊中肖像畫佔了大多數,畫中的人物神態各異,即使有幾幅都是描繪的少女,那神色氣質間的差異也十分明顯。
杜葉寒在一樓慢慢看過去,有幾幅倒是很喜歡,比如一幅是剛洗完澡穿著浴袍的年輕女子,坐在梳妝鏡前擦拭頭髮,而鏡子裡倒映出的影子是老態龍鍾的老嫗。
周卓熠的人像總是很注重背景,而這幅畫背景卻幾乎是黑色,昏暗中隱隱約約有著梳妝檯以及牆面的裝飾,絕大多數光亮都集中在鏡子和女子身上,她溼漉漉的長髮,瑩白柔軟的胳膊和胸脯,還有老嫗乾癟滄桑的面孔,這種對比強烈而震撼。
杜葉寒在畫前駐足了幾分鐘,她決定以後要將這幅畫匿名買下來。
畫廊的二樓除了畫還在靠著欄杆的位置擺放著一些雕塑,其中一件蒙著面紗的少女石膏雕塑十分美妙,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眼,那塑像精緻而細膩,少女垂頭站著,表情嬌羞,滿懷著小心思,而她的頭紗被風吹得微微拂動。
這件雕塑和他畫作的陰鬱風格完全不一樣,充滿了朦朧和少女天真羞怯的美感,且技巧嫻熟,將風中的薄紗、以及背後少女的臉龐都完美體現。
“要是你的雕塑課老師不給你a,那他一定是瞎了眼。”杜葉寒毫不保留地稱讚道。
周卓熠只是笑,他摟過杜葉寒,在她頭頂親了一下:“我想給你畫一幅肖像畫。”
“真的?”她抬頭望著他。
他“嗯”了一聲:“就《沉睡的維納斯》那種造型。”
杜葉寒想起了那幅畫,表情不自然地把他摟著自己的肩膀的手拽了下去:“別開玩笑了。”
“好了不逗你了,姿勢你自己選,我只想畫你,”周卓熠說完又湊近她,嘴唇貼著她的耳朵,悄聲道,“至於《沉睡的維納斯》那樣的,以後總有機會。”
杜葉寒覺得自從確認關係,周卓熠的行為越發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