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笑意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杜葉寒身子一僵,她扭過頭,看到周卓熠正站在樓梯口處,而他手上正抓著一個小巧的、粉色的物體——那正是她的電棍。
“那是我習慣性隨身帶著的。”杜葉寒緩緩道。
周卓熠從陰影中走出來,站在餐桌前,表情淡淡的:“你胃不疼了?”
“剛剛好些了,疼得急去得也快。”她努力保持著聲音的平靜。
他點點頭,表情沒變,她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情緒波動。
周卓熠坐了下來,將電棍放在餐桌上:“既然不疼了,那就過來吃飯吧。”
杜葉寒沒動彈,她的目光從廚房的刀具架子轉到了飯桌上的餐具。
桌上除了他面前的電棍,就只有碗筷和放著水的玻璃杯。
周卓熠說:“你放心,這裡面沒毒。”
杜葉寒彷彿聽到了血液流動的轟鳴聲,她慢慢地走到飯桌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她就像第一次見到他一樣,眼前的男人忽然變得陌生得可怕。
他的表情依舊那麼無懈可擊,臉部牽動的肌肉恰到好處,泛著完美無缺的笑,彷彿他的身體只是一具皮囊,軀殼裡的怪物能對一切精準控制。
周卓熠站起來,他走到她身後,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
“我不想傷害你,”他俯頭,鼻息噴灑在她的側臉,聲音宛如情人間最美妙的呢喃,“別緊張,好嗎?”
周卓熠在她旁邊坐下,將電擊棍移了移,離她又遠了點。
“這只是保險起見,我不能給你傷害我的機會。”他側頭說,神色依舊很溫柔,“快點吃吧。”
“你什麼時候決定的動手?”杜葉寒問。
“如果你不發現,我是不會動你的,不過我知道你一定能察覺出什麼,”周卓熠嘴角的笑意像漣漪般擴散,“畢竟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們是同類人。”
杜葉寒吃著飯,咀嚼聲在她的耳中無限放大,她沒完全聽清他的話,嚥下食物的時候,那些米粒彷彿帶著堅硬的稜角,一點點摩擦、切割著她的喉嚨。
她感到喉頭逐漸漫上了鐵鏽味。
“同類?”她輕聲重複著他的話。
“當然,我們和其他那些蛆蟲不一樣,我知道你會理解我的。”周卓熠說。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