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和飛機的噪音以及經濟艙座位狹窄的間距讓她十分焦躁,她勉強讓自己保持清醒和警惕,卻在意識即將陷入混沌的時候被一陣喧譁驚醒。
與此同時索菲用力拍了她兩下。
“快起來,前面出事了!”她的聲音透著隱隱的激動。
杜葉寒睜開眼睛,看到前方近半數乘客都站了起來,驚呼聲此起彼伏,接著客艙裡的燈也全亮了。
她站到了過道上,而索菲奮力向前擠去。杜葉寒聽到了從前方傳來的竊竊私語。
“真的嗎?你是說那個威廉姆·劉易斯?”
“他們說他脖子被一刀割開了。”
“老天!飛機上有殺人犯!”
威廉姆·劉易斯確實是死了,當他隔壁座位的人發現時,他的喉嚨間的血已經不再外湧,他的氣管被切開,所以當時沒能喊出聲來。
兇手的技法嫻熟得不可思議,即使周圍昏暗,周圍人都昏昏欲睡,兇手使刀也太過迅速,因此沒有人注意任何異常。
乘務員大多臉色發白,搖搖欲墜,特別是贊同將第一具屍體隱瞞起來的那幾位。
緊張和不安正以威廉姆·劉易斯的屍體為中心,向外擴散。這或許與他處於那麼明顯位置的死亡有關係,兇手一點也不打算隱藏屍體,顯然是對自己的技巧十分自信——那人也確實如此,在經濟艙第一排——靠著衛生間的位置悄無聲息地動手。
杜葉寒猜測那是個職業殺手。
而屍體附近爆發了激烈的爭吵,不知是誰透露了機尾衛生間裡還有一具屍體,所有人都驚慌了起來,大聲指責機組人員不該對乘客隱瞞,以及兇器居然能透過安檢被帶上飛機。
機長馬修·墨菲在廣播中要求所有乘客都坐回座位上,乘務員和安全員也在竭力維持秩序,但是沒有一人聽他們的。
最後是那個坐在杜葉寒前面的金髮男人站了起來,他拿起了警官證,滿臉嚴肅地喊道:“我是國際刑警,我的名字是艾瑞克·坎貝爾,請大家安靜下來!我會保障大家的安全,找出兇手!”
暴風雨之夜(十一)
艾瑞克·坎貝爾的聲音洪亮有力, 加上他的身份和長相打扮十分嚴肅, 所有人都獲得了一種安全感,人們漸漸安靜了下來,聽著他講話。
“兇手身上帶著武器, 至少有一把槍和刀,所以我需要你們冷靜下來, 配合檢查,”艾瑞克抬起手,打了個手勢, “我們會保護大家的安全,一切線索都會向你們說明, 所以麻煩諸位先回到座位上,等待一一核實身份!”
人們慢慢散開,回到了座位上。
接著黑髮空乘格蕾絲·摩爾向所有人解釋已知資訊,並歡迎人們提供線索。
第一個死去的人名字叫赫羅尼莫·羅扎斯, 是個西班牙裔美國人, 傷口是胸口的槍傷和腹部的劃傷,在飛機起飛後的第四個小時遇害, 地點是飛機尾部衛生間。
第二個死去的人是威廉姆·劉易斯, 美國人,《賽門週刊》記者,傷口是脖子上的劃傷,死亡時間是起飛後的第四到第五個小時,地點是自己的座位。
接下來是核實乘客身份資訊以及對行李進行檢查, 不過這種檢查遭到了部分人的反對。
“我這樣的人一看就不是兇手,沒必要查我的行李。”說這話的人是一個年輕的胖子,他整個人就像一隻被吹脹的氣球,卡在自己的座位裡,看上去行動很艱鉅,幾乎把旁邊的人擠得縮在角落裡。
準備翻他包的是女空乘艾米莉亞·巴特勒,她很年輕,剛上班不久,結結巴巴地說所有人都要檢查。
而胖子脖子和臉頰都因為激動紅了起來:“我根本就不是兇手,大家也看得出來,你們為什麼要翻我行李?”
在艾米莉亞兩難之中把他的包放了下來後,旁邊又有人嚷嚷道:“憑什麼不查他的?我也不是兇手,你們別碰我的東西!”
機艙裡混亂又漸漸開始,而坎貝爾開始詢問一些身上帶著疑點的人,他第一個問的人就是一開始與威廉姆·劉易斯在機場發生矛盾的西裝男,那個男人是位律師,名叫羅伯特·布朗,在一家紐約事務所工作。
商務艙原先沒意識到經濟艙裡的命案,當羅伯特聽說威廉姆遇害時,還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威廉姆又想搞什麼花樣?他讓你來試探我,好寫一篇關於冷血的吸血蟲律師的文章嗎?”
“威廉姆·劉易斯是真的死了,我是國際刑警。”坎貝爾補充道,並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
律師的嘴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