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著。
她走了過去,和二人打了聲招呼。
“昨天睡得還好嗎?”顧楚楚問。
“挺好。”杜葉寒說完看著她和江崇寧神采奕奕的臉龐,便覺得他們大概也是確定了關係。
“你昨晚一直和柏裕待在一起嗎?”顧楚楚挑了挑眉毛,小聲問,“怎麼沒看到他?”
杜葉寒滿面嚴肅:“不知道,我沒和他在一塊。”
然而她們才說到柏裕,柏裕便出現在了附近,他的模樣很顯眼,一眼就能看到,他正四處張望著,尋找著什麼。
“柏裕!”顧楚楚朝他的方向喊了一聲,在他回頭看來的時候,她還揮了揮手,“我們在這兒!”
柏裕朝他們走來,只是還未近身,便被人流衝開,原本眾人的交談時的嗡鳴聲變成了不安的喧譁,人們露出了或困惑或凝重的表情。
杜葉寒意識到有事情發生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江崇寧,而江崇寧接到了電話,沒說幾句,臉色驟然一變。
等掛下電話後,他的表情帶上了若有所思的沉重。
“怎麼了?”顧楚楚問。
“艾米尼奧·佩雷斯心臟病發作了。”江崇寧說,他按住了顧楚楚的肩膀,“你們都待在這兒,我去看下情況。”
江崇寧走後,柏裕也艱難地穿過了人群,擠到了他們面前,此時人們都沒有動彈,沒人下船離開,他們擁塞在這裡,紛紛朝著樓上張望。
“佩雷斯出了事。”柏裕說。
顧楚楚道:“剛剛崇寧接到電話,說是心臟病。”
很快就有救護車和警車過來了,杜葉寒踮起腳,看到有人用擔架把那個中年人抬了出來,她被擠到了後方,看不清具體的狀況,只能遠遠地瞧見躺在擔架上的人一動不動,不知道還有沒有氣息。
“怎麼會這麼巧,就在宴會第二天,還是主辦方。”杜葉寒皺著眉說。
柏裕說:“心臟病突然發作也是無法預料的事。”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
“你覺得是謀殺?”柏裕注視著她。
“有這種可能,”杜葉寒環顧了一下四周,視線掃過眾人的神情,大多數都是茫然或驚愕,“而且可能性不低。”
“如果是謀殺,為什麼會挑這樣的場合?”
“若是身邊人動手,這樣的場合再適合不過,佩雷斯是負責人,他這兩天接觸的人會比平時多得多,遊輪上的客人有兩百多位,其中大半都是有身份的人物,警方不可能每個人都仔細審查,只要做好準備,落到自己頭上的嫌疑就會比平時小很多。”
杜葉寒說著,為了迴避柏裕露骨的視線,又抬頭看向宴會廳,工作人員也擠在窗前,好奇地對外張望。
她補充道:“也存在另一種可能,就是平時無法接觸到佩雷斯的人透過手段混入上了遊輪,畢竟這麼大的空間藏個人很容易,特別是像臨時招聘的服務生和清潔工,這些人也是個龐大的群體,而且在船上很容易就能接觸到他。”
柏裕微微低著頭,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怎麼,覺得我陰謀論了?”杜葉寒問,她憑空說了些猜測,尚未想過求證什麼,畢竟那是警察的事情。
柏裕上前一步,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道:“不,只是覺得這樣的場景裡,你有點興奮。”
“興奮?”她揚起了眉毛,往旁邊挪動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就像是,以兇手的身份來分析。”他看著她的眼神似乎別有深意。
杜葉寒不以為意:“那你覺得他是自然心臟病發作?”
“不,我的想法和你相同。”他抿起嘴,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如果船上有殺人犯,你可一定要保護我。”
“殺人犯?什麼殺人犯?”一旁的顧楚楚偶然間聽到了這個詞,滿臉莫名其妙。
“我們在說一個假設。”杜葉寒說。
顯然顧楚楚對此並不感興趣,她正捧著手機,當前所在意的只有和江崇寧互通的簡訊,以及社交網站上的趣聞。
在佩雷斯被抬上救護車後,出口漸漸被疏通,人們排著隊下船,杜葉寒也順著人流往前走,柏裕趁此握住了她的手。
他還搶先一步說著“擔心兇手就在附近”之類的話,面孔上帶著緊張,但杜葉寒分明能看出他眼底的笑意,他如今扮柔弱倒是越來越不上心了。
杜葉寒無言地甩開了他的手。
江崇寧到了下午兩點才與顧楚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