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隔著褲子撫摸著她的小腿和膝蓋。
“如果你不反抗,或許我會和結婚生子,在厭煩的那天剝下你的臉,但是你這個樣子,倒讓我對你興趣更多——更捨不得傷你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周卓熠吻著她,他臉上流淌著的血潤澤著她乾裂的嘴唇,“我想過把你做成標本隨時帶在身邊……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他的臉離她稍稍遠了些,舌尖舔了舔嘴唇,慢悠悠道:“你說得沒錯,警方很快就會找到我,不過在那之前還有足夠的時間。”他的手指強硬分開她的嘴唇,捏住了她的舌頭。
“有充足的時間,我可以剪掉你的舌頭,敲碎你的膝蓋,我會帶你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養你一輩子,好不好?”他的聲音溫柔得彷彿能掐出水,手裡卻毫不留情。
杜葉寒扭著頭,因為被他拽著舌頭,口水都不受控制得溢了出來。
她被他壓著,即使地下室寒氣十足,也出了一身冷汗,渾身溼噠噠的,衣服都黏在身上,汗臭味和血腥混在一起,襲上了她的鼻口,她腦海裡一陣陣眩暈,又有點想嘔吐。
周卓熠終於放開了她,他下了床,床頭放著一個推車式抽屜,他開啟抽屜,裡面放著各式剪刀,手術刀和錘子。
杜葉寒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周卓熠立即回頭攥住了她的手腕。
“別擔心,待會兒我會輕一些的。”他另一隻手拿起了錘子。
杜葉寒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掙扎變得更加瘋狂,但是無論如何撕咬扭動,他如同感受不到疼痛,抓著她的手即使鮮血淋漓,傷口皮肉外翻,他也絲毫不為所動,臉上依舊是那副勢在必得的表情。
最後杜葉寒在掙扎中栽下了床,她的肩膀砸在了地上,以一種扭曲的姿勢躺著。
周卓熠抓住了她的腳踝,似乎在考慮要對她腿上哪個部位下手,她的踢打太厲害了,周卓熠不得不從那抽屜中找到了繩子,將她雙手綁在身後,兩隻腳踝也綁在了一起。
“一會兒就好了。”他摸著她的頭髮說。
然後他舉起了錘子,對著她的膝蓋砸去,只是這一次她扭動得很用力,周卓熠即使按著她的腿也無法對準,錘子重重擦過她的小腿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刺耳的巨響。
狗籠裡的女人哼聲越來越大,她抱著腦袋,眼神驚惶不安。
儘管沒有被砸中,杜葉寒卻依舊感到自己的小腿傳來一陣難忍的疼痛,她喘著粗氣,冷汗從額頭滴落。
“時間還有很多,我們可以慢慢來。”周卓熠說,他再次舉起了錘子。
然而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周卓熠皺起了眉,似乎對被打斷很不高興,他拿出手機,點開螢幕看了看,眉頭皺得更深了。
“有個小麻煩得去處理一下,”他收起手機時還對她解釋道,“彆著急,一會兒我就回來陪你了。”
他說完把錘子收好,便放任杜葉寒姿勢扭曲地被綁著,快步離開了這裡。
杜葉寒聽到他的腳步聲,他走上外頭的石階,然後關上門。
他走得很急,也許是出現了什麼不利的突發情況。
她渾身都很痛,脖子和小腿都在流血,但是還是掙扎著扭動自己身子,朝著那個抽屜櫃慢慢挪動,等到挪到櫃子旁,她卻因為站不起來便無法夠到最上層抽屜裡的刀。
於是她又挪了挪,尋找好角度,上半身鉚足了勁撞向櫃子,不知撞了多少下,最後她的肩膀一片麻木,連疼痛都感受不到,終於將櫃子撞倒。
櫃子倒地的聲音又驚動了附近的瘋女人,不過她卻不再發出綿長的哼聲,望著杜葉寒的眼裡甚至帶上了好奇。
杜葉寒挪到櫃子頂部附近,用嘴拉開抽屜,銜出一把刀,她太急切了,刀刃割破了她的嘴角,她也管不了那麼多。
她把刀放到地上,再次扭動著身子讓自己背對著那把刀,艱難地握住了刀柄,調整了一下位置切割綁著自己手腕的繩索。
杜葉寒不知道樓上發生了什麼,她仔細聽著外頭的動靜,聽不到周卓熠的腳步聲,於是只能儘可能飛快地割繩子,企圖在他回來前逃脫。
好在刀刃還算鋒利,沒過多久她就切斷了繩索,又解開捆著雙腿的繩子,她抓著手術刀,將一把剪刀別在褲子口袋裡,扶著旁邊的床板站了起來。
她看到自己的腿在流血,一走路便是鑽心的疼,但還是強忍著疼痛,一步步挪到外頭,她看到監視器上,周卓熠正在和一個人搏鬥,那人頭髮捲曲,看起來有點像秦良逸。
杜葉寒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