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尼莫已經有一個月,為了把他帶去作為舉證亞馬遜人首領的汙點證人,所以亞馬遜人會千方百計暗殺他。”
拿著槍的行兇者臉色更難看,他既沒有承認,也沒否認。
陸淮西被掐著脖子呼吸不暢,臉漲得通紅,他求救的目光在機艙裡飄動,最後落在人群后方的杜葉寒身上。
兩個安全員分別在行兇者的一側和前方,那人密切注意著安全員和坎貝爾的一舉一動,坎貝爾雖然掏出了槍,但因為有人質,他不敢輕舉妄動。
“放棄反抗吧,英國警方已經在希斯羅機場等著了,你是逃不掉的,多殺一人量刑就會加重一分。”坎貝爾緊緊盯著那人的眼睛。
“我沒有殺人,兇手另有其人,在下飛機前我得保護自己的安全。”行兇者面無表情道,他說著揮了一下舉著槍的手,所有乘客都驚呼著抱頭蹲在座椅旁,唯恐子彈波及到自己。
然而男人並沒有開槍,他冷笑了一聲,又將槍口按在陸淮西的頭上,因為他之前已開過一槍,槍口溫度很高,陸淮西被抵住的地方被燙出了一個印記。
杜葉寒慢慢站了起來。
“你幹什麼?”索菲拉住了她,聲音很小,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這個時候得保持安靜。”
“這麼僵持也不是辦法。”杜葉寒說,她脫下了鞋子,看著坎貝爾。
坎貝爾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下意識朝她瞥了一眼。
杜葉寒拎著鞋子,指了指行兇人,她覺得坎貝爾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的動作,而他正假裝著什麼都沒看到,一直在與那男子對峙。
杜葉寒左手中指和大拇掐住,指抵在唇間,右手拿著鞋子,對著前方吹響了口哨,聲音嘹亮尖銳,在安靜而緊張的機艙裡十分明顯。
與此同時,她使出吃奶的勁,朝那男人扔出了鞋子。
行兇者聽到口哨聲下意識地回過頭,眼看一道黑影飛了過來,身體本能反應地往旁一偏,連同壓制著陸淮西的手也鬆開了。
就在那一刻,坎貝爾對他開了槍,子彈沒入了他的腦門。
行兇者眼睛睜得很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死去,倒地的時候都保持著驚詫的表情。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陸淮西捂著脖子,虛脫一般靠著旁邊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