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卓熠臉上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驚訝,他說:“沒想到還能遇到學拳擊的女生。”
杜葉寒輕描淡寫:“只是為了強身健體。”
她說完便不再說話,專心聽著顧楚楚和其他人閒聊,顧楚楚正好在說她想出國玩,卻沒人陪,問他們誰有空。
大家七嘴八舌討論起自己的假期,儘管大部分人家世不錯,但大多都在兢兢業業地工作,自然湊上假期是極為不容易的。
只是顧楚楚作為一個暴發戶的獨生女,衣食無憂,去做前臺只是因為每天閒在家無聊而已。
於是她拉住杜葉寒,撒嬌道:“我們過幾天去美國吧?我家在紐約有間房子能住呢!”
杜葉寒推拒道:“我請不了假的。”
顧楚楚不高興了,但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撇著嘴站著,整個人看起來都是委委屈屈的模樣。
杜葉寒覺得有些尷尬,便用廁所遁離開了,她在別墅裡外都繞了一圈,看到蔣雯萱一個人歪著坐在露臺的樓梯上,頭靠著樓梯的欄杆。
她腳邊放著幾個空酒杯,睜著眼睛,目光迷離,似乎已經喝醉。
“你喝多了。”杜葉寒湊上前,腳尖碰了碰她的鞋子。
蔣雯萱哆嗦了一下,發出了鼻音很重的哼聲。
“進屋吧,這裡容易著涼。”杜葉寒把蔣雯萱拉了起來,想往屋裡拖,只是她實在高估了自己的力氣,也低估了蔣雯萱的重量,被壓著一個踉蹌,差點兩人一起倒下去。
一雙手托住了杜葉寒的背部,阻止了她倒下。
“多謝。”她回過頭,看到是周卓熠扶住了自己,而他正對著她笑,在夜色與昏黃的吊燈光線中,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周卓熠幫忙把蔣雯萱弄進了室內,找了一張沙發讓她躺著。
“真是麻煩你了。”杜葉寒很不好意思地說。
“舉手之勞。”周卓熠說,“不過,你今天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呢。”
杜葉寒頓住了給蔣雯萱蓋毯子的動作,問:“怎麼不一樣?”
“第一次見到你,只覺得你挺冷漠的,”周卓熠的聲音很低沉,似乎多了幾分蠱惑人心的味道,“現在卻知道原來你為了別人那麼勇敢,對自己的朋友也很溫柔。”
“大部分人都是這樣,沒必要對陌生人保留善意,我與他人並無不同。”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