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哀嚎便傳了出來。
“誰害死了我家華亭!那個……那個賤人在哪裡?讓她滾出來!”她的聲音尖銳而瘋狂,充滿了不管不顧的絕望,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許華亭和她不愧是一脈相承。
女人快步走了出來,臉色白到發青,她看到了垂著頭站在不遠處的薛柔,立即衝了上去,一把揪住了薛柔的頭髮,把她拉到身前,左右開弓就是幾個巴掌用力扇了過去。
“你這個賤人!勾引我兒住在這裡,他就是被你害死的!賤人!災星!”她瘋狂地嚎叫著,對著薛柔拳打腳踢,而薛柔一點反抗都沒有,只是皺著臉無聲地哭。
“都是你的錯!你害死了華亭!”許華亭的母親似乎準備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洩在薛柔身上,警察們連忙過來想把她們拉開,然而那個女人就像是渾身長滿了吸盤似的,扒住了薛柔,直到被拉開了,還不忘一腳踹向薛柔。
薛柔被踹得倒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她低著頭,眼淚一滴滴砸在地板上。
杜葉寒作為許華亭的鄰居,被警方要求提供門口影片錄影,她取出了sd卡,交給了金凝雀,然後帶著電腦住進了杜晉臣的別墅裡。
自從許華亭被人從她那裡弄走後,她就一直魂不守舍,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調查木屋附近的痕跡上,沒有再去看sgc的監控錄影,等徹底清醒過來,才抱著一絲僥倖開啟了筆記本上存放的影片備份。
她根據許華亭的死亡時間,把影片放了一遍,卻發現鏡頭角度在許華亭死亡的那一天被幹擾了,那個人很專業,影片畫面出現了扭曲和雪花,無法看到兇手的影象。
杜葉寒開啟了小區其他的方的監控,所有錄影都在那個時段被幹擾,於是她假裝後怕,和小區保安聊了聊,畢竟把一個一米八多的成年男子拖進屋裡,並不是一件容易隱蔽的事,而保安說那天確實是他值班,但沒看到有奇怪的人過來,杜葉寒再想問他具體的細節,保安便被叫去了警察局提供證詞了。
那一晚很是混亂,之後便是漫天的流言蜚語,尚城從來不缺少八卦的人,人們樂此不疲地討論著許華亭的死因。
薛柔和許華亭的關係也被人扒出來了,女大學生被包養雖然不是特別罕見的事,但畢竟許華亭死在了他用於金屋藏嬌的屋子裡,這就讓可怕的兇殺案又蒙上了一層豔色,特別是這還與死亡騎士有關——雖然警方沒有公佈死亡騎士與此案又牽扯,但是現場發現塔羅牌的訊息依舊被散佈了出去,小道訊息滿天飛。
薛柔和許華亭的死當然毫無關係,事實上那天她發現屍體,也只是因為出院後想回去收拾東西,但是許家人遷怒的本事一流,即使薛柔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他們還是想方設法延長了她被審訊的時間,當她從警局出來後,整個人都已經脫形了。
雖然許華亭的死亡和外界對她惡意的揣測幾乎讓她萬念俱灰,但是不幸中的萬幸是她的母親從植物人狀態中清醒了過來,她收拾好了行李,去了醫院辦理出院手續,之後就要和她的母親一起離開。
杜葉寒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醫院裡,當時她因為頭痛去醫院開了點止痛藥,便遇到了剛辦完出院手續的薛柔。
“找到落腳地了嗎?”杜葉寒主動與她打了招呼。
此時的薛柔穿著黑色的長袖t恤和牛仔褲,她的頭髮在後腦勺束了個馬尾,臉龐未施粉黛,雖然沒有從前的明豔動人,卻也十分清秀,只是那周身的軟弱已經少了很多,薛柔背挺得很直,她朝著杜葉寒笑了笑,那笑容看起來用力而刻意。
“找到了,我下午就會離開這裡。”薛柔說。
“離開尚城?”
“嗯。”
“那祝你好運。”杜葉寒真心地祝福道。
作者有話要說: 下單元女主就要談戀愛啦,畢竟本文還是個純純的愛情故事
她很漂亮(一)
杜葉寒對於被迫住進杜晉臣家裡完全是不情願的。
只是兇殺案被發現的那天,杜晉臣急匆匆趕到杜葉寒家門口時臉色很可怕,杜葉寒很少見到他的兄長臉色如此陰沉,上一次大概還是得知她被霸凌,這一次怒火差點直接就朝著她傾瀉,但是杜晉臣忍住了,儘管他氣得面色鐵青,似乎下一刻就要一巴掌揍上去。
“許華亭住在你隔壁,為什麼不告訴我?”杜晉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沒把那積鬱在喉嚨口的咆哮吼出來,他勉強耐下性子,對杜葉寒扯出了笑容,那笑卻不能更可怕,在向來溫文爾雅的杜晉臣身上,是在很是怪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