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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過幾天再去,先從外面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進出。”

“或者找個藉口進去,比如說對香檳玫瑰不滿意想退換之類的……”杜葉寒說,“那家店其他的員工下午上班,而且店長晚上會過去,今天是週末,應該能看到大部分的員工。”

秦良逸黑著臉,語氣頓時變得十分生硬:“你就對花那麼不滿意?”

“這只是個建議,利用死物方便達成目的,雖然需要臉皮厚點和店員溝通。”杜葉寒理所當然道,“而且要是你抹不開面子去退花,我可以幫忙,你正好在店裡觀察有沒有嫌疑人。”

秦良逸緊緊抿著嘴,站起來便朝外臥室外走去。

杜葉寒把包背上,跟在他身後道:“哎,今天確實是個好時機,你要是再拖延,z或許會對下一個目標下手。”

她頓了頓,忽然想起了秦良逸生氣的原因——儘管那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停住了步伐,原本略顯興奮的聲音冷靜了下來:“我說,你不會原本就是想把那束玫瑰送給我?”

雖然通常來說,她並非是個自作多情的人,但是秦良逸今日從買下了玫瑰開始便很古怪,古怪得超脫以往,她莫名開始往其他方面設想,甚至越來越覺得自己並不是多心。

秦良逸身形僵住了,他慢慢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盯著她:“不是,這只是為了查案。”

“那最好。”杜葉寒撇了撇嘴角,胸口緊繃的壓迫感也隨之消失。

秦良逸又轉身埋頭向前走,他開啟公寓大門,邁向電梯。

“去哪裡啊?”杜葉寒緊緊跟著他。

他的語氣裡莫名帶著一絲兇狠:“那家花店,去退貨。”

二十分鐘後,杜葉寒和秦良逸站在了那家ty花店的大門前。

杜葉寒把香檳花束提前從包裡拿出來,花朵因為先前的擠壓,已經發蔫,有氣無力地垂著腦袋。

“等下。”她從口袋裡抽出一張面紙,使勁揉了揉鼻子,她的力氣很大,一陣酸意從鼻頭蔓延向上,最後鼻尖和眼睛都有些發紅。

秦良逸靜靜地看著她動作。

“好了。”杜葉寒握著面紙,“等會兒我跟他們說,你多注意點。”

秦良逸沒什麼表示,似乎意思是一切聽她的。

杜葉寒便推門而入,門上懸掛的鈴鐺發出“叮鈴”的清脆聲響,她捧著花束,放慢腳步,餘光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店裡比早晨的時候多了幾個人,除了早晨的女店員依然站在櫃檯那裡,花架前還站著四個年輕人,其中一男一女,皆繫著格子圍裙,是ty的工作人員,另外兩人貌似是情侶顧客。

“不好意思,”杜葉寒走到櫃檯前,“早上我們買了香檳玫瑰……然後我因為這裡的花過敏性鼻炎開始犯了,所以能不能退掉花?”

收銀的姑娘還是早上的那位,她愣了愣,看著杜葉寒結巴了一下:“過敏?”

“是的,還挺嚴重的。”杜葉寒說著吸了吸鼻子,然後捂住鼻口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噴嚏。

那店員下意識又望了一眼秦良逸,而他面無表情地轉了一圈,向另外一個男性店員諮詢起店裡的天竺葵。

“但是……店裡的花一直都是既售不退。”收銀店員犯了難,她的聲音軟綿綿的,拒絕退貨的口吻一點都不強硬,“而且您也沒檢查過是不是對花粉過敏。”

“但是我一直流鼻涕眼睛癢是拿到花之後的。”杜葉寒說,“你們這裡沒有花粉少一點的花嗎?”

她上半身傾靠著櫃檯,一隻胳膊搭在桌面上,模樣活像在無理取鬧。

收銀員勉強笑著:“我得問問店長……”

“發生了什麼?”她話音剛落,便有一個清越的聲音響起,只見櫃檯旁邊的門開了,一個穿著ty工作服的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杜葉寒抬頭看向那個男人,他個子很高,整個人十分清瘦,蓄著長髮,頭髮細軟而卷,紮成了一個鬆鬆垮垮馬尾。

長髮在他的身上一點也不突兀,他的臉太漂亮了,和柏裕那種帶著攻擊性的漂亮不一樣,他的美是內斂而溫潤的,但只消看上一眼便轉不開視線。

不僅收銀店員對著那個男人紅了臉,杜葉寒也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這位小姐說對花粉過敏,要退早上買的花。”收銀員低著頭對那個男人說。

這個男人大概就是店長了,只見他走到櫃檯前,摸了摸桌面上萎靡不振的玫瑰花朵,近乎遺憾地嘆息了一聲:“只能說是沒有緣分了,小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