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接受委託也沒關係。”
秦良逸剛想說什麼,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他接聽了一下,然後說了一聲“馬上回來”,便離開了她的公寓。
秦良逸回來的很快,總共用時不超過一刻鐘,他手上拎著食盒,進門後就把塑膠袋往桌上一放:“快來吃飯。”
杜葉寒莫名感到了一絲尷尬,輕聲問道:“你不用給我點外賣。”
“不想吃就扔掉。”秦良逸說,他把那幾張照片摺好塞進口袋,然後將毛球趕進籠子裡,拎著貓籠和一大堆毛球的用品,“我走了,委託我接下了,委託金以後再說。”
杜葉寒見他艱難地拿著那麼多東西,連忙上前給他幫忙:“哎,我幫你拿。”
秦良逸拒絕道:“不用。”
但她還是強硬地拎過貓窩和食物袋子,以及一些小的玩意兒。
一直到停車場,兩人都沒說話,杜葉寒把東西放入了後備箱,秦良逸蓋上後備箱的蓋子,才看了她一眼:“你回去吧。”
杜葉寒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良逸轉過身,坐進駕駛座,直接開車離開了,也沒有跟她告別。
杜葉寒回到家,開啟食盒,裡面是粥,還有小籠包和蝦餃什麼的,
秦良逸的表現太奇怪了,明明以前都收費要價都毫不客氣,現在她看在是朋友的份上報了高價,他反而生氣,而那譏誚的樣子也不像是仇富,再聯想到他主動給自己做家務點外賣,她忽然有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測——
他難道真的喜歡她?
曾經開玩笑般的胡亂猜測現在卻越想越真實,儘管秦良逸沒有明面上的表示,大概也不想說開,她想著以後還是和對方保持距離,委託結束後就儘量減少聯絡。
鍾默收拾完花店,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他最後一個離開ty,並拉上捲簾門。
這個時間段,即使是善緣巷這樣的旅遊地段,景點和大部分店鋪都已經關門,遊客們此時會往其他酒吧夜店遍佈的地段聚集,而這裡在十一月中旬的寒風中顯得越發冷清蕭索。
鍾默在車裡坐了一會兒,他眯眼抽了一會兒煙,現在還不想回家,此時趙瑩應該還在等她,她的理想就是做一個專為丈夫洗手作羹湯的全職主婦,儘管那張臉還看得過去,但她做的飯太難吃了,還總是擺出一副等著他誇獎的模樣,這讓他感到反胃。
而他還得一直違心誇獎她,忍受著她的聒噪。
鍾默煩躁地摁滅菸頭,發動車子,開出停車場不久,他駛入了一條這兩天剛開始修正的路,工人們都不在了,路上有點坑坑窪窪,雖然有反光警示牌,但是附近由於重排電纜,所有的路燈都被移除了。
雖然可以繞道,但是那得額外花上幾十分鐘,路上沒人,他開啟了遠光燈。
然而他忽然聽到了“砰”的一聲,聲音來自於車廂外,而與此同時他感到了車子突然劇烈顛簸了一下,便有警示燈提醒胎壓嚴重不足,而即使在車內,他也能聽到後輪發出的奇怪的聲響。
鍾默靠著路邊停好了車,下車檢查,他開啟手機的手電筒照明功能,看了看車子右後輪胎已經完全癟了下去,而輪胎上釘著一顆形狀奇怪的針頭,針身有拇指一般粗,長度不明,大部分都陷入了輪胎裡。
“什麼情況……”鍾默嘀咕了一聲,蹲下來,試著想拔出針頭。
然而這時候他聽到了腳步聲。
那聲音不急不緩,踩在滿是砂石泥土的地面,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怪異而瘮人,彷彿惡鬼沙啞的笑聲。
鍾默想起他停車時附近並沒有其他車輛,而也沒有看到路上有人,除非那人躲在砂石堆後面。
鍾默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在聲音接近的那一刻他轉身朝身後人撲了過去,他手上沒有武器,只能朝那人揚起了一把沙子。
那人迅速後撤,然而鍾默還沒來得及站起身來,便被一把飛甩而出的蝴蝶||刀穿透了左手掌。
鍾默不受控制地發出了一聲慘叫,他滿臉冷汗,按住了左手腕,眼睜睜看著手掌血流如注。
而襲擊的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那人穿著黑色的大衣,戴著兜帽,看不清臉,個頭中等,從體型看上去是個女人。
“你是誰?!”鍾默的嗓音裡帶著明顯的困惑和微不可察的驚懼。
“我是你最恐懼的存在。”嘶啞的聲音從那片陰影中傳了出來,那個聲音粗糲扭曲,帶著微微的興奮,彷彿在為殺戮做著最後的準備。
鍾默以為自己身處於詭異的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