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什麼有效資訊。
杜葉寒想著她或許應該委託秦良逸幫忙,秦良逸在警局有熟識的人,他們能進入警察專有系統查詢檔案, 杜葉寒目前認識的警察只有金凝雀一人, 而她顯然不可能拜託金凝雀查詢某人。
杜葉寒沒有再去泰國餐廳附近,她只是時刻注意著餐廳的監控, 然後反覆看之前的監控, 最後認識了了餐廳的常客,以及在餐廳上班人的時間。
在餐廳上班的總共有十五人,其中五個人似乎是兼職,不怎麼來,而另外十人——包括她在之前兇殺錄影中所見的一男一女兩個服務生都是常駐在餐廳的, 他們按照單雙日輪班,雖然大致的規律是這樣,但是他們似乎經常調班,而餐廳週日不營業。
而原本開著牧馬人的短髮女子似乎是管理層,她並不常在餐廳,從杜葉寒安裝攝像頭到現在總共才出現過五次,每一次來的時候都很快離開,最長只待了兩個小時,且只有那一次開過越野車,其他時候她都是開著寶馬。
常來餐廳的外國顧客有兩個白人,一個黑人,以及三個看起來有東南亞血統的人,他們會在一段時間內出現的頻率很高,甚至會一天來兩次,有時餐廳快關門的時候才進去,等到停止營業之後幾個小時後才出來。
而熟客中的華國人倒是很正常,許多回頭客都是情侶和家庭成員,幾個人結伴總是比單獨前來的人更加普通一些。
杜葉寒將那些可疑的面孔都截了屏,時間很快就到了十一月十二日,這天鍾默將被審判,法院早在一週前選好了十二人陪審團,六男六女,年齡從十八到六十週歲,各種職業都有,並被要求在審判前不接觸相關的媒體和網路的評論。
開庭時間是早上十點,因為案件的關注度很高,法院允許部分媒體觀看,而庭審將全程被直播。
杜葉寒一邊工作一看著庭審的直播,公司裡的人也都在關注這事,竊竊私語聲不斷,許多人都明目張膽地把手機或平板支在桌子上觀看直播,主管看了也沒有管。
當直播開始,下方評論便開始飛速重新整理,不斷有人問“鍾默呢”“鍾默怎麼還沒出來”,儼然已是在用看愛豆的心態,這樣明目張膽地為犯罪嫌疑人刷屏大概也是史上第一回 。
杜葉寒停止了敲程式碼,嫌手機太小,便直接用顯示屏播放直播,蔣雯萱湊了過來,驚呼一聲:“哇開始了開始了!”
杜葉寒看了她一眼:“你也看這個?”
“當然,這可是華國曆史上第一次公開審理食人魔啊。”
鍾默出場後,評論裡都是“好帥”“為小哥哥打call”,有人甚至隔空威脅起陪審團來,一直在刷“鍾默是好人,千萬別誣陷他”以及“敢判他有罪,就要有膽子接受孽力回饋”,儘管由於安全考量,鏡頭裡並不會出現陪審團的正臉。
鍾默穿著西裝,因為幾年前人權組織的抗議,如今庭審時嫌犯不得穿上有引導向的囚服,以防干擾法官和陪審團的判斷,鍾默身材極好,西裝合身,雖然他現在臉色蒼白,卻也不像犯人,倒像是來參加商務會議的。
辦公室裡的議論聲變大了許多,很多人因為鍾默的出現而興奮,蔣雯萱作為吃瓜的存在也對鍾默的容貌作了一番肯定:“老天真不公平,有一張臉就能得到這麼多支援。”
杜葉寒問:“你覺得他是無辜的嗎?”
“無辜的可能性很小,你說一個人怎麼可能結交到那麼多自願把遺體獻給他的朋友,一兩個也就算了,這世界上連自願捐獻器官的都少得可憐,大部分人還是不願意死後身體被破壞的。”蔣雯萱說,“不過鍾默除了這方面其他都完美,大部分人都想再給他個機會……你看連攝像師的鏡頭都捨不得離開他呢。”
鍾默作為嫌犯,要求在法庭上保持沉默,他只需要坐在被告席上做出一副嚴肅而脆弱的表情博取陪審團同情,只要他不說話,就不會被人找出邏輯漏洞從而人設崩塌,而他的律師會為他反駁一證據,律師的論點是鍾默沒有殺人,而他的異食癖是一種疾病。
儘管鍾默不發一言,直播的鏡頭卻是不是對準了他,媒體顯然明白什麼是最大的噱頭,鍾默也知道大家最關注的是自己,因此表情管理到位。
檢方給出的指控是一級謀殺,罪名是誘導自殺,但是因為證據不足,一直被辯方律師巧妙化解,而所有的證人的證詞都偏向了鍾默,不知他們從什麼方面考量,檢方似乎將偵探一行人忘在了腦後,杜葉寒、秦良逸和柏裕沒有一人被傳喚作證,也許是所有人都覺得即使他們作為證人出現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