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整, 不像之前那樣潦草, 看來他對於秦毛球足夠重視。
杜葉寒給秦毛球到了一碗純淨水,再把乾糧和溼糧都放好,聽到罐頭開啟的聲音,貓小心翼翼地從沙發底下鑽了出來。
杜葉寒離食物遠了一點,她盤腿坐在地毯上, 背靠著沙發,看著貓挪到了食盆旁開始舔它的飯。
她終於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它的背,而秦毛球似乎不怎麼樂意,背都拱了起來,然後抖了抖屁股,等到差不多吃飽了,便又邁著輕快的步子,鑽進了沙發底下。
杜葉寒輕嗤了一聲,覺得秦毛球古怪的脾氣和它的主人如出一轍。
她聽到隔壁大門開合的聲音,應該是柏裕和蘇蔓從屋內出來了,但是她沒有聽到他們的交談,門外的走廊只是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杜葉寒緩緩站了起來,她將屋內整理了一遍,收拾好秦毛球的用品,這時候已經快是下午五點。
杜葉寒點了一份外賣,等拿著外賣回到公寓,看見秦毛球已經從沙發下面鑽出來,正窩在牆角暗搓搓地盯著自己,放大的瞳孔裡帶著一股審視的意味,連同那張大餅臉都變得分外嚴肅。杜葉寒當然無法得知一個貓的腦子裡在想什麼,於是只能假裝不在意它,隨它自由溜達。
杜葉寒把膝上型電腦拿出來放在餐桌上,開啟攝像頭拍下的監控錄影,一邊吃著外賣一邊觀看。
她看到拍攝點的影片都很正常,開業前上班的服務生和後臺工作人員,以及從早上酒店開門後就陸續進入餐廳的客人,雖然這家餐廳外國人明顯比其他的店多了許多,除了少許白人和黑人,還有一些面部明顯帶著南亞諸國特徵的人,或許是在外籍人士那裡比較有口碑。
而另一邊的空地也時不時有人開車停在此處。
看起來就像是客人將車停在了那裡,都是普通轎車,從駕駛座出來的人也很尋常,無論是相貌還是舉止都和其他人差不多,有些似乎是店裡的工作人員,從兩個拍攝地點裡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毛球卻在此時突然跳上了她的膝蓋,杜葉寒一個沒有防備,差點將外賣的湯水打翻,她連忙穩住碗,低下頭,發現它正歪著腦袋,黑色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你想幹嘛?”杜葉寒撓了撓毛球的下巴,輕聲問。
毛球眯起眼睛,滿臉享受地開始打呼嚕。
好在這時候飯已經吃完,她將碗挪到了一遍,邊看監控邊摟著毛球擼毛。她一直看到晚上十一點,幾個小時沒怎麼動彈,而毛球早已在她的腿上睡著了。杜葉寒從一開始的無聊看到最後竟然生出了幾分樂趣來。
雖然畫面中沒有聲音,但是出現的形形色色的人就像是戲劇中不連續的片段,醉酒的大漢,糾纏著一起的男女,閒聊的服務生,組成了餐館百態,彷彿一幅幅夜幕之下的市井浮世繪。
十一點鐘的時候,正當杜葉寒準備收起筆記本去洗漱,門鈴聲卻猝然響起。
鈴聲按得很急,能感覺出外面的人十分不耐煩。
杜葉寒皺著眉,走到玄關處,開啟影片通訊器,看到外面站著柏裕,他面無表情按著鈴。
她按下了對話鍵,朝著對方說:“半夜了,別做這種擾民的事。”
然而柏裕就像是沒聽到一般,機械地一直按著門鈴。
杜葉寒忽然感受到了一陣怒火從胸口湧起,直逼向喉嚨,她猛地開啟了門,門外柏裕滿身酒氣,沉著臉不說話。>/>
“你鬧夠了沒?!”
杜葉寒話音剛落,他卻一步強硬跨入了屋內,捧著她的臉便吻了下去,他的吻也帶著一股酒氣,整個人就像失去了理智,杜葉寒好不容易推開他,直接一巴掌就扇到了他的臉上。
“滾出去。”她喘著氣厲聲道。
然而柏裕卻再次欺身上前,這一次他將她壓在了地毯上,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兩隻手腕,他的力氣奇大,杜葉寒掙脫不了,只能被他掐著下巴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手從她的衣襬伸進去,指尖似乎在努力挑起她的慾望,而他的嘴唇終於從她的唇上移開,沿著脖子的弧度一路向下,空氣裡、她的耳邊都是他曖昧的喘息。
他的手掌火熱,彷彿要拉著她一起沉入這熱氣騰騰而荒誕的夢境。
杜葉寒睜眼看著天花板,燈的亮度似乎漸漸變得遙遠起來,柏裕此時就像是一個捕獲住獵物的巨型蜘蛛,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自己粘稠的蛛絲裡。
“你真想把事情做到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杜葉寒的聲音無比冷淡,沒有一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