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僵硬,而柏裕因為太緊張,倒並未發現她的異常。
杜葉寒以為她會徹夜失眠,然而卻在他氣息的包圍中慢慢閉上了眼睛,連何時睡著都不記得。
第二天她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被柏裕摟在懷中,他因為顧及她打著石膏的左胳膊,姿勢顯得有些扭曲。他的眼睛睜著,眼裡都是血絲,看上去像是一整晚都沒怎麼睡。
“早啊。”看到她醒了過來,柏裕對她露出了笑容,而他整個人都很疲憊,猶如一根長時間繃緊的弦,在隨時斷裂的邊緣。
即使知道這副倦容可能是他故意弄出來博取同情的,杜葉寒依舊感覺心臟壓抑得慌。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眼下發青的面板,聲音難得變溫和了點:“你昨晚沒睡?”
“睡不著。”柏裕的嗓音發緊,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以後別偷偷溜過來了,自己都休息不好。”她嘆息一聲,覺得自從昨天爆發過後,面對處處示弱的柏裕,自己一點狠勁都使不出來,這和她本身的行事準則完全不一樣。
柏裕急切地解釋道:“不是和你睡一起的原因,昨晚是個意外。”
杜葉寒靜靜地看著他。
他更著急了,說的話明顯是瞎扯:“我單獨睡才會嚴重失眠。”
“你這些年難道都是失眠過來的?”她拋下一句風涼話,便起床去衛生間洗漱。
柏裕堵在了衛生間門口,等她出來時一把將她撈進懷裡,封住她的嘴唇。
杜葉寒向後躲閃著,然後一腳將他踹開:“滾去刷牙!”
她的語氣雖然完全不溫柔,但他卻聽出來她並沒真的生氣,他臉上綻開了笑容,就像是光碟機散了晦暗。
柏裕溜進洗手間的時候還收不住笑容,甚至在洗漱完畢重新回到她面前後,表情變得更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週二見
中立邪惡(二)
杜葉寒重新躺回床上, 開啟電視, 此時正是天氣預報,主持人說一股寒流即將北下,全國許多地區會陸續有降雪。
柏裕不一會兒就厚著臉皮窩到她身邊:“下樓吃早飯吧, 不然對身體不好。”
“我沒胃口。”杜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