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上翹著,視線不曾從她身上移開半分。
“快滾出去!”杜葉寒提高了聲音,隨手拿起旁邊一塊肥皂朝他擲過去。
他側身躲過了肥皂,已經走到了她面前,表情笑吟吟的:“你打著石膏洗澡不方便,我就想幫忙。”
“你幫個鬼!”她看著他明明已經起了反應,拿起沐浴露的瓶子便要砸他。
“別扔,這個還要給你用呢。”柏裕抓住她的手腕。
然後他又補充道:“我真的只是單純地幫你洗澡。”
“滾出去,我要一個人待著。”杜葉寒掙扎著,想將自己的胳膊從他手中抽出來,然而忽然聽到了他粗||重的呼吸聲,她楞了一下,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落在自己正在顫動的雙峰上。
“葉寒,別動,我快忍不住了。”他聲音喑啞,臉上笑容也消失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的臉,也不往別處亂瞧。
她不動了,柏裕放開了她的手,然而下一刻,她一巴掌就扇到了他的臉上。
杜葉寒皺著眉,表情是真的生氣了:“我讓你出去,你聽不懂人話?”
然而柏裕卻再次抓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裡是槍傷的位置,還殘留著手術過後的疤,她感覺到了掌心下的凸起。
霧氣似乎從浴室的空氣中蔓延到他的眼裡:“葉寒,別對我這麼壞……”
她心臟忽然湧起了一陣痠麻。
最後杜葉寒嘆了口氣,有些認命道:“算了,你愛洗就洗吧。”
柏裕臉上的憂鬱幾乎一掃而光,他拿著毛巾,汲了些水,便順著她的肩膀往下擦,他的手在發抖,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手指時不時會觸碰到她的面板。
杜葉寒半閉著眼睛,心想著隨他去了,反正這次也是她被哄著才留下來,大概不會有下次了。
“葉寒你的面板好滑。”柏裕從胸口給她擦到了腰腹,即使大部分都沒有直接接觸到,但是知道他一直盯著自己,面板上也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胸也很漂亮。”他的手背擦過了她的胸前。
“別胡鬧。”杜葉寒瑟縮了一下,然後將一把泡沫糊到他臉上。
柏裕大笑起來,抹開了臉上的泡沫,又讓她轉過身,給她搓背。
杜葉寒背對著他,閉著眼睛,不得不說他大概是真心過來給她洗澡的,洗得很細緻,她從剛開始的羞恥不適到最後竟有些習慣了,腦袋又變得很沉,倦意慢慢襲來。
她靠著浴缸,柏裕動作輕柔地給她洗頭,不僅用護髮素給她揉著髮尾,還做了頭皮按摩,他用花灑一遍遍地給她衝著頭髮,動作完全沒有不耐煩的成分,對這件事展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柏裕幾乎將她身子每個角落都洗了個遍,接著又按著她的脖頸和肩膀揉捏,他的力道正好,剛下手的時候,她反應不及,一聲呻||吟從唇間漏了出來。
“舒服嗎?”他輕笑了一聲,湊到她耳邊問。
杜葉寒沒理他,覺得他總是喜歡問她這個問題,親熱的時候問,按摩的時候也在問,彷彿就是想逼她承認自己技術很好,能讓她真實地快樂。
於是他越問,她越不想回答。
這次漫長的洗澡終於結束後,柏裕給她擦乾了身體,套上衣服和睡袍,杜葉寒已經沒話說了,眼瞅著他似乎不摻雜任何私人感情的動作,而身體的某個部位卻依舊很明顯——雖然中途消停了一段時間。
“你沒事吧?”杜葉寒有點擔心他憋壞了。
“沒事。”柏裕用毛巾給她輕輕擰了一下頭髮上的水,又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
杜葉寒說:“好了,你忙自己的事去,我已經洗完了。”
“還沒好呢。”柏裕按著她坐下來,又給她頭髮上了一層髮油,再拿吹風機吹乾。
結束後,她有些服氣道:“你還挺會伺候人。”
“只伺候你一個。”他將她按在洗手檯前親了好一會兒,杜葉寒閉著眼睛,摟住他的脖子回應著,不知過了多久,柏裕放開了她,還笑著道,“這是報酬。”
他說完就離開了,大概是去了自己房間洗澡,杜葉寒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電視,過了半個多小時,柏裕開啟她臥室的門,他穿著睡袍,白皙的胸膛若隱若現露了出來。
杜葉寒盯著他,語氣不怎麼嚴厲地警告道:“不準睡這裡。”
“我待會兒就回去。”他不由分說鑽進了被窩,緊緊貼著她,沐浴露的香味撲鼻而來,“先給你暖暖床。”
她又好氣又好笑,蹬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