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結巴,視線簡直不敢直視她,這樣羞赧的模樣並不是裝出來的,她簡直想大笑,表面卻依然一本正經。
“那你剛剛還那麼激動,”杜葉寒瞟了瞟他發燙且突出醒目的部位,“也不怕憋壞。”
柏裕臉色紅得即使在這晦暗的光線中也很明顯,他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我能自己解決。”而他還一直緊緊摟著她,沒有半點放開的意思。
她最後還是解開了他的褲子,用手幫他釋放了出來,整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自她碰到他的那刻,柏裕的身體便劇烈顫抖起來。事後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幫她穿好了衣服,過程中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還好迷宮裡隔一段位置便會有洗手間,杜葉寒按照地圖去衛生間洗了手,走出門的時候看到他正倚在門前發呆。
“喂,回神了。”她將手上的水珠往他臉上彈了彈。
柏裕抬頭看她,神色依舊是忡怔的,杜葉寒注意到他身子不知何時又有了反應,或許是他的慾望並沒有完全消退,第一次只是太過激動才提前了釋放。
她有些無奈,想將他拉近點,然而柏裕卻避開了她伸過來的手,快步走進了衛生間,臉上還莫名帶著一絲羞憤。
這次他過了很長時間才出來,杜葉寒已經在附近溜達了一圈,他們現在位於陵墓區之外,又到了草坪迷宮的入口,按照地圖的指示,穿過草坪迷宮就能抵達出口了。
杜葉寒等著柏裕從衛生間出來,他已經洗過了臉,連頭髮都溼了,臉色也正常了些,沒有之前那麼紅。
“走吧。”柏裕故作無事道。
他們一路穿過了草坪迷宮,又來到地面,這是莊園西側的區域,杜葉寒前一日所待著的玻璃庭院就位於這個位置,和另一側的古典建築風格不一樣,這邊明顯是後現代風格,透過映象讓迴廊看起來更加曲折,而外側白色的牆壁鑲嵌著玻璃,整個建築內部都顯得陽光充沛。
二樓和三樓都放著展品,大多都是尚未來得及拍賣的現代藝術家的作品,有攝影和繪畫,也有石膏或金屬雕塑。
他們一直逛到了晚上,之後依舊是柏裕幫她洗澡,他洗著就有些失控,脫掉了所有的衣服,鑽入浴缸,然後溼漉漉的胳膊攬住了她的脖子,含住她的唇。
杜葉寒身體沉入水中,只有打著石膏的胳膊架在浴缸邊緣,她的頭枕著他的臂彎,感覺他的長舌在她口中翻攪,柏裕的呼吸愈發渾濁,但他忍耐著,手在水下安撫著她。
杜葉寒睜開眼睛,隔著浴室裡的霧氣,望著他亮晶晶的眸子,燦若星辰,每次動情時都眼角發紅,眼神如旋渦般懾人,在這一吻結束,她還直起身,親了親他的眼皮。
“你的眼睛真好看。”她由衷讚歎著。
“別再引誘我了。”柏裕有些懊惱地用一隻手捂住臉。
杜葉寒笑道:“是真的。”
他們有些潦草地洗完了澡,杜葉寒剛走進房間就被他抱起放在了床上,他俯身在她正上方,鼻尖幾乎能觸碰到一起。
“如果你拒絕我,我就停下。”柏裕定定地看著她說,他眼底有著小心翼翼的期待。
杜葉寒沒有回答,她拉下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手指撫摸著他胸口的傷疤。
柏裕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壓抑住狂喜與興奮,所有的動作都異常剋制,和她以為他會放縱完全不一樣,他努力取悅著杜葉寒。她幾乎沒感覺到什麼不適,睜開眼睛柏裕辛苦隱忍的臉就在眼前,這樣的表情讓她覺得性感又可愛。
第一次的時間並不是很長,柏裕在見她初露出疲憊的神態時便逐漸停了下來,剩下都是去衛生間解決的。
等再回到床上,他從後面抱住杜葉寒,親了親她的發頂,杜葉寒已經有些困了,但是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又打起精神來,說話時鼻音很重,顯得懶洋洋的:“怎麼了?”
“葉寒,你是不是,”他停頓了一會兒,胳膊將她圈得更緊,“是不是在用自己的身體做交換?”
她有些好笑,拍了拍他的手臂:“想什麼呢?”
“我怕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你在哄我……或者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
杜葉寒用力握緊他的手,想讓這種帶著壓迫的觸感使他清醒:“你以為這是八點檔電視劇?”
“那你要是出去後,會離開我嗎?”柏裕臉埋在她的脖頸處,聲音悶悶的。
“不會,”她忽然想到了大半年前他也問過同樣的問題,於是又補充道,“這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