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以寒喘著粗氣跟溫林解釋。

“溫老師，剛剛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句話把溫林的戲癮勾起來了。

他收回手，說:“你不用跟我解釋，你們小年輕談談戀愛很正常，回去吧。”

說完就想走，牧以寒不然。

溫林蹙眉。

“我……”

“牧以寒！你給我回來！”

是一道女聲。

溫林聞聲看過去，是剛剛那個女生。

而牧以寒在聽見這道聲音的時候，瞬間覺得天塌了。

完了，暴露了。

溫林也顯然“發現”了不對勁。

章曦跑到牧以寒旁邊，看了眼溫林，把牧以寒扯著溫林衣袖的那隻手按下去。

“牧以寒你什麼意思？一句‘有喜歡的人了’就想打發我？你以為我會信嗎？”

溫林上下嘴皮子一碰，“牧以寒？”

牧以寒本寒閉了閉眼，想死。

誰知道掉馬和明天誰先到。

瞞不住了，遲早的事兒。

牧以寒對章曦說:“我真的有喜歡的人了，而且就算我沒有喜歡的人，也不會答應你的告白，我們都認識多少年了？要答應早答應了，所以別在我身上耗時間了。”

章曦看了牧以寒，又看向溫林，眼眶漸漸紅了。

“你喜歡他是吧？我懂了。”

說完抹著眼淚就走了。

牧以寒舒了一口氣。

“她說誰喜歡誰？她懂什麼了？”

一口氣又提上來了。

牧以寒機械般轉身。

“哈哈，溫老師……哈哈。”

綠燈早已亮了一遍又一遍，溫林也不急著走了，抱胸看著他。

“不解釋一下嗎？牧、以、寒。”

牧以寒話還沒說出口，打了個噴嚏，鼻涕都噴出來了。

溫林這才發現對方只穿了件薄衣。

“先回去穿件衣服，彆著涼感冒了。”

“那溫老師跟我一起嗎？”

溫林睨了他一眼。

牧以寒很有顏色地發起撒嬌攻勢，扯著溫林的衣袖左右搖擺，扭捏。

“拜託了，溫老師～”

溫林很沒出息的答應了。

他永遠抵抗不了牧以寒的撒嬌。

跟著牧以寒回了出租屋，溫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牧以寒穿衣服出來。

其實回到家裡就已經不冷了，但是溫林怕牧以寒感冒，還是要求他穿上。

牧以南歌從臥室的衣櫥裡取了件外套套上，出來負荊請罪。

溫林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說:“坐。”

牧以寒坐到溫林右邊的沙發上。

“為什麼騙我？”

牧以寒搭在膝蓋上的上手一緊。

“對不起，溫老師。”牧以寒低垂著眼，“我不叫程卓君，我叫牧以寒。”

“牧場的牧，以為的以，寒冷的寒。”

“所以呢，為什麼騙我？還頂替程卓君來上課？”

牧以寒低頭嘟囔半天，沒說出口。

溫林緊追不捨。

“還有剛剛那個女生說的什麼‘你喜歡他’又是什麼意思？誰喜歡誰了？”

牧以寒頭垂更低了。

“說話。”

牧以寒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

“是…是我喜歡你。我知道我這樣很莫名其妙，很大逆不道，但我其實不是a大的學生，跟你不算師生戀，所以我覺得我還是有機會跟你，跟你爭取一下男朋友這個名分的。”

“我喜歡你，我能……追你嗎？”

溫林一直在聽，沒有說話。

牧以寒一時有點琢磨不清，悄悄抬頭看了眼他，直接對上溫林的視線。

又猛地縮回來。

給溫林逗笑了。

“那你頂替程卓君來上我的課的目的是為了我？”

“……是。”

“那你剛剛追上來拉住我是怕我誤會？”

“……是。”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直接以牧以寒的身份來接觸我，而是要用程卓君的名字？”

“我怕你不喜歡年紀小的，會把我趕出去，那我以後都見不到你了。”

“裝的挺久啊，程、卓、君。”

牧以寒恨不得鑽地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