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輝聽罷,便道:“你說的有道理,兵不血刃,不戰而屈人之兵此為上策。我就封你就為使臣,帶一百零八騎好馬,一百零八匹好緞子,敕命一道,封宋江為鎮國大將軍,總領兵馬大元帥,賜與金一提,銀一秤,權當信物。教把眾頭目的姓名都抄將來,盡數封他官爵。”
郎主話音剛落,只聽有人大叫道:“萬萬不可!”
只見班部中兀顏光都統軍出來啟奏郎主道:“宋江這一夥草賊,詭計多端,不可不防,如果他們假意投降,一朝反了,我燕京危矣!再者,我軍僅僅失了四座城池,這仗也才打了兩個月,勝負難料,招安他做甚!想我大遼百萬大軍,還懼他區區幾萬草寇?奴婢手下有二十八宿將軍,十一曜大將,有的是強兵猛將,還怕不贏他!若是這夥蠻子不退,奴婢願親自引兵前去剿殺。”
耶律輝道:“孫子兵法說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心戰為上,兵戰為下。宋江也不過是想謀個富貴功名,如果他肯降我,大遼國就是如虎添翼,再也不懼那宋國了,什麼周邊的金國西夏,也不敢小看我了,當然如果他們假降,我也有辦法,並不讓他們靠近燕京,可以將他們的部將分封各處,分而治之,再以重兵監視,不怕他造反。假如他們不降,再見仗不遲,我主意已定你休要再說了。”
遼主不聽兀顏之言,誰也不敢再多言了。
原來這兀顏光都統軍,是遼國第一員上將,十八般武藝無有不通,兵書戰策皆熟嫻。年方三十五六,堂堂一表,凜凜一軀,八尺有餘身材,面白唇紅,須黃眼碧,威儀猛勇,力敵萬人。上陣時仗一條渾鐵點鋼槍,殺到濃處,不時掣出腰間鐵鐧,使的錚錚有聲,端的是有萬夫不當之勇。
而且此人深得遼主器重,他的話遼主不聽,別人說話更沒份量了。
耶律輝讓歐陽侍郎下去準備,然後便揮手散朝。
那耶律德重卻深感失望,下朝之後來到了兀顏光府上,哭哭啼啼,向兀顏光道:“兄弟,我三個兒子都死在宋江盧俊義手裡,難道這仇就報不得了?郎主非但不提給我報仇,反而要招降那宋江,還送給他們那麼多東西,還要封他什麼大元帥,真是折盡了我大遼國的威風。而且這宋江部下全是漢人,個個如狼似虎,即便招他們投降,也是引狼入室啊!一旦他們有異心,我大遼江山不保!不論是為國還是為私,你要替我做主才是。”
說完,耶律德重撲通跪在兀顏光的面前。
這兀顏光平素與耶律德重交情最好,在朝堂之時,面對耶律輝之言,只是心想:他的親叔都不為他說話,我又怎麼好說別的?因此就沒有繼續反對。
這耶律德重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自己卻有些受不了。
他將耶律德重扶起道:“德重兄,你的兒子為國捐軀,我也很是傷心,我與你想法一致,絕不能引狼入室,我知道宋江為人奸狡,尤其他那個軍師吳用更是狡詐無比,我現在已經探得訊息,宋江已經去擅州了,這兩日便返回薊州,只要我派人在各處哨探,然後派出一支人馬在薊州外巡視,在路上截殺宋江,如果得手,宋軍便群龍無首,我就可以引軍取下薊州,待大破了宋軍,我主也就沒話可說了。”
“如果你這樣做,郎主知道了會不會怪罪?”
“我不怕,如果郎主怪罪,我就自己頂著。”
兀顏光一意孤行,派出大將朵利撒蠻,帶三千人馬到薊州城外巡視,同時派出一百多名暗哨,裝扮成商人百姓四處打探。
如果發現宋江蹤跡當場拿下,死活不管。
這歐陽侍郎全矇在鼓裡如何得知?他聽宋江一說此事,只好回到郎主處稟報。
郎主大怒,派人一查,原來是兀顏光所為。
郎主當即訓斥了兀顏光一番,讓他立即撤兵。
郎主便修書一封,向宋江說明情況,乞求宋江諒解。
並再次讓歐陽侍郎前去薊州。
歐陽侍郎又一次來到薊州,向宋江說明情況,宋江這才將城門開啟,但只許歐陽侍郎一人進入。
歐陽侍郎只好讓隨從在外邊等候,自己騎馬入城。
吳用親自在城門內迎接,將歐陽侍郎引至州衙前下馬,來到大廳之上。
只見廳堂之上,宋江居中而坐,旁邊坐著公孫勝和柴進。
宋江見歐陽侍郎來到,站起來施了一禮:“歐陽大人奉遼主之命前來,宋江不勝榮幸,請上坐。”
歐陽侍郎笑道:“小人只是一個臣使,哪裡能上坐。”
待他坐在下邊賓位,宋江道:“侍郎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