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鵬心中不解:“新梁山?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盧環道:“給你這麼講吧,老梁山的大頭領是宋江,新梁山的大頭領是盧俊義,現在新梁山已經脫離了老梁山單幹了,老梁山已經歸了朝廷,是官軍了,連梁山二字都不配了,應該叫做朝廷的宋家軍才是。”
嶽鵬點了點頭恍悟道:“原來如此。”
盧環道:“你不也是官軍嗎?如何一人流落在此?”
嶽鵬道:“我不是官軍,也不是宋江的人,現在我自己單幹!”
盧環心中道:難道他說的是真的?如果他真不是宋江的人了,我倒可以招降於他,此人也是一員猛將。
想到此處盧環道:“看你也是一位豪傑,如果你不是宋江的人,倒不如投奔新梁山,我們共創一番事業如何?”
嶽鵬冷笑道:“我憑什麼投靠你們?贏了我的青龍刀再說吧。”
盧環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認輸的好,免得眾人面前丟醜。”
盧環手上較力,挑開了大刀,火龍槍如游龍出海,直取嶽鵬咽喉。
嶽鵬急忙揮刀格擋,卻被火龍槍一槍震開,險些跌落馬下。
嶽鵬穩住身形,面露愧色:“罷了罷了,我今日是輸了。不過,我嶽鵬並非輸在武藝上,而是輸在飢餓上。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渾身無力。因此即使是輸了,心中也不服!”
盧環聞言,心中一動:“嶽將軍若是不嫌棄,可隨我等一同下山,找一家酒店,我來請客,待吃飽喝足後,再來與我較量如何?”
嶽鵬道:“不必,我嶽鵬不食嗟來之食!”
盧環心中暗贊:真是條有骨氣的漢子。
他從懷中摸出一枚銀錠道:“我先借你一錠銀子,你自己去找個地方吃一頓飯,吃飽了再來戰,我在這兒等你。”
說罷手一抬,將銀錠向嶽鵬扔了過去。
嶽鵬伸手將銀子接住,眼神中溢位一絲感激:“戰了半天,我還沒問好漢尊姓大名。”
盧環微微一笑:“在下姓盧名環。”
“盧環。”
嶽鵬嘴裡唸叨著,將刀掛在了事環上,衝盧環一抱拳:“盧大俠,這銀子算我借你的,日後一定加倍奉還,我去去就來,你且稍候!”
說罷,嶽鵬一撥馬,飛奔入林,一眨眼蹤跡不見。
董澄在一旁道:“盧公子,咱們可別被他給耍了,咱們趕咱們的路,休要管他。”
盧環道:“做人要講誠信二字,我既然說了要等他,如何能自食其言?”
冷冰霜冷笑道:“真是呆子碰上了傻子。”
盧環跳下馬來,將大槍在地上一插道:“我也走路走得累了,正好歇一歇,也讓馬遛上一遛。”
董澄和冷冰霜也只好下馬,在旁邊樹下一坐。
三人從申時坐到酉時,也沒見嶽鵬回來。
董澄皺著眉頭道:“盧兄弟,我說是遇上騙子了吧?說不準這個姓岳的是宋江的奸細,來探聽虛實,過一會兒就會帶兵來捉拿我們。”
盧環淡然一笑:“不可能,如果他真是宋江派來的,我們恐怕早就束手待縛了,那鬼精鬼精的吳用,如何讓我們在此呆坐半日?我估計這嶽鵬碰上事兒了。”
盧環說著,站了起來,將馬肚帶勒了勒說:“走,隨我進山,看看究竟。”
董澄有些不情願:“兄弟,咱們的目的是去汾陽,何必去管這閒事?”
盧環道:“我與這嶽鵬有緣,再說人在江湖,見死不救,豈是好漢之為?何況姓岳的還欠我銀子呢。”
密林深處,枝葉遮天蔽日,盧環、董澄與冷冰霜三人並馬而行,盧環雙眼環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地面上,給這片幽暗的密林增添了幾分神秘。
“看,這裡有馬蹄印。”冷冰霜指著地面道。
盧環順著冷冰霜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幾個馬蹄印記。
“這一定是嶽鵬留下的。”盧環道。
三人順著馬蹄印向前控尋,沒走多遠,馬蹄印消失在一堆落葉之中。
盧環跳下馬來用長槍將樹葉挑開,仔細觀察了一下說:“馬沒有拐彎,應該直著下去了。”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一陣鴟鴞的哀鳴聲驟然響起,讓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嶽鵬那廝定是出了什麼岔子。”
盧環手持長槍,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