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顯然被踹得不輕,她面色鐵青,露出痛苦的表情,渾身顫悚著。
任原幫著女人將攤子收了,攙著女人到了人群外邊,讓她儘快離開。
然後,他一頭又扎進了人群,來對付那兩個青衣。
只見盧環揪住一名青衣道:“你們這些玩吊蛋的潑皮,欺負無助的女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欺負高俅去 !”
那青衣卻橫硬的很,也一把抓住盧環:“小子,想鬧事兒嗎?老子可是能調動軍隊的!”
盧環不聽則罷,一聽此話不由得怒從心頭起:“玩吊蛋的,敢情你比高俅還厲害啊!你快去調動軍隊,今天少爺就不走了,陪你玩一玩。”
那青衣從懷裡掏出一把哨子,猛的吹響。
盧環心裡有些好笑,這小子難道真能調動軍隊?我倒要看上一看。
方才被任原一腳踹倒的青衣此時已經爬了起來,他指著任原和盧環道:“我看你們就是梁山賊人!”
任原一聽這話可惱了:“小子,老子就是梁山賊人怎麼著?來抓老子啊!”
那青衣道:“好,果然讓我詐出來了,你敢說你是梁山上什麼人嗎?”
任原將腰一叉道:“你小子聽好了,老子就是擎天柱任原,他就是逍遙俠盧環!”
盧環一聽任原把真名實姓都抖露出來了,心裡叫聲不好。
就在此時,聽得人群中有人喊:“官兵來了,快走!”
人群轟得一聲散了,就見一隊官兵衝了過來。
盧環手下一使勁,那青衣直跌出去。
盧環一把扯住任原道:“快走!”
二人擠出人群,消失在人流之中。
那兩個青衣哪裡肯幹,一名青衣對另一人道:“你去府上報信,說梁山賊人進城打人,我帶巡衛去追他們,不能讓他們跑了!”
這負責治安的官兵便是巡衛,每日多時在繁華地段巡邏,每隊官兵有十人,共分為十隊官兵在十個街頭巡邏。
那隊官兵見到青衣,領頭官兵道:“你吹得哨子?”
青衣道:“是我,梁山賊人混進城裡,將我們打了,往那邊跑了,快去追捕他們!”
官兵直奔盧環所跑的方向追過來,追了半天,也沒見到盧環和任原的身影。
原來此時的盧環和任原已經跑出了東京城,任原跑得氣喘吁吁,實在跑不動了,往路邊一坐道:“兄弟,跟你來東京好,酒也沒喝上,反惹出了亂子。”
盧環還一肚子氣:“任兄,都是你的好事,為什麼要把我兩人的姓名都說了出來?這下好,搞的城裡無人不知了,我們如何回去交待?看來這軍棍是要捱了。”
任原猶自不服氣:“兄弟,這閒事是你先管的,他一激俺,哪裡想那麼多?便說了出來,本想嚇他們一嚇。”
盧環指點著任原:“玩吊蛋的,我可咋說你,你就不長腦子嗎?這東京城可是不讓我們進的,你這一報號,等於是給官府留了證據!這可如何是好?”
任原道:“現在天還沒亮,大夥還都在睡覺,咱們回去往被窩裡一鑽,先睡上一覺,天一亮他們問起來,一概說不知便是。”
盧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只好如此,死不承認 。”
兩個人沒敢從驛館正門走,而是翻牆進入了驛館,潛到自己屋裡,蒙了被子便睡。
任原的動靜大了些,恰巧將同屋裡的楊林給驚醒了。
楊林道:“是誰?”
“老子,任原。”
“你去幹什麼了?”
“鬧肚子,去拉稀了。”
“放屁,我睡覺前你就沒在屋裡。”
“俺去後邊練功去了,沒想到涼著肚子了,你快快睡吧。”
“難怪把屎拉到門口!感情拉了一晚上!”
楊林一翻身便繼續睡了。
任原卻如何也睡不著,他知道與盧環招惹了大禍,恐怕在梁山陣營裡待不了多久了,要麼是自己逃走活命,要麼是被宋江砍頭以正軍法。不論是死是活,自己的仇是報不了了,因此,在走之前,必須把自己兄弟的仇報了。
他一夜輾轉反側,沒有睡好覺。
第二日一早,他便在陳橋驛的周邊轉悠,無意中發現一家小酒館。
這家小酒館應該是才開不久。
他走進酒館,店主迎了上來:“客官,用餐嗎?”
任原四處看了看:“原來沒發現這裡有酒館啊?才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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