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宗雷兩眼一瞪,一馬鞭抽在這個士兵臉上,將士兵打了個滿臉花。
“混蛋!那個人就是梁山的盧環!他是與我耶律家不共戴天的仇人!你如何放他出去!”
那士兵驚得捂著臉跪在地上,一句也不敢說。
耶律宗雷怒道:“如果我捉不得他,回來拿你問罪!”
耶律宗雷摘下了事環上的銅背砍山刀,兩腿一夾,戰馬“嘻留”一聲暴叫,如閃電般衝了城門。
耶律宗雷來到城外,只見遠處煙塵起處,有一隊人馬正在向南進發,旗幟上書有“宋”字。
耶律宗雷直趕上去,到了人馬近前,四處尋找盧環的蹤影。
此時盧環已經趕到隊伍的前方,與父親匯合一處。
而負責斷後的頭領是樂和,見一名遼將獨自站在旁邊一土坡之上,向隊伍裡張望,心中疑惑,便出得陣來,來到耶律宗雷馬前:“你是什麼人?在這裡打量什麼?”
耶律宗雷道:“你是何人?”
樂和道:“我是梁山軍中頭領樂和,負責後軍督衛,你在此左顧右盼,鬼鬼祟祟,可是遼國奸細?”
耶律宗雷道:“如今遼宋已經議和,哪裡來的奸細之說?我只想找一個人。”
樂和道:“你找什麼人?”
“我找的就是盧俊義的兒子盧環,你可曾見到他?”
樂和見此人神情焦躁,話語冰冷,料是與盧環有什麼過節,便問道:“你是何人?給我通個名姓再說。”
耶律宗雷斜睨著樂和:“你是何人?先將你的名字報來。”
“我便是鐵叫子樂和。”
”原來是樂頭領,失敬了。“
耶律宗雷見樂和神情倨傲,心中不快,他強忍情緒接著道:“我便是耶律宗雷,想必你聽說過吧?”
樂和點頭道:“你就是耶律德重的三子吧,雖然我不曾上陣廝殺,但也知你爹的名號,那也是遼國的一代名將,可惜混天陣一戰,歿於陣中。他的四個兒子有兩個為國捐軀,只是三兒子氣節不足,臨陣逃脫。”
耶律宗雷一聽不由沖沖大怒:“樂和,你不過是梁山上一個末流角色,平日裡只會吹些青樓小曲,無一點男人氣概,我今日不想殺人,只想找那盧環,你休要激我。”
耶律宗雷說著將那銅背砍山刀在馬上一橫,目露兇光。
樂和冷笑一聲:“你的武藝比起兀顏光如何?如果自襯不如兀顏光,還是乖乖迴轉,不要自討其辱,實話告訴你,玉麒麟盧俊義與盧環具在前軍,那兀顏光都不是盧環的對手,盧俊義的武藝更是高兀顏光幾籌,耶律德重四子死了三個,就靠你傳宗接代了,如果你死了,耶律家可就斷了根了,就是萬一你將仇報了,你便是破壞了和約,不待你們郎主治你的罪,我們聖上一怒,重新殺回,將你們燕都踏成一片瓦礫,你們遼國萬里江山盡歸我大宋,你將死無喪身之地,此罪責你承受得了嗎?你們郎主能饒得了你嗎?”
樂和的武藝雖然平平,但這張嘴卻是凌厲非常,竟將耶律宗雷說的啞口無言。
耶律宗雷恨恨的將手中大刀往地上一拄,那刀纂深入土中半尺。
耶律宗雷仰天大哭道:“爹!大哥!兄弟!我耶律宗雷生不能為你們復仇,是我一生之恥啊!”
樂和冷笑一聲:“宗雷,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你現在的武藝便是十個也是白送,還是回去苦練十年再說吧。”
說罷,樂和揚馬而去。
耶律宗雷看著浩浩蕩蕩遠去的梁山人馬,兩行眼淚縱橫而下。
卻說盧環與秀英雲霓混出城來,盧環見到盧俊義,將自己的事情一講了一番,因為左右都是梁山的人,並沒有將秀英的事情說出。
盧俊義道:“那耶律宗雷氣量狹小,膽識不足,他不會找你報仇,但也要防他暗地裡施些手段。”
盧環低聲對盧俊義道:“我在住處發現一件暗器,這件暗器形狀奇特,不知叫什麼名字,想請爹爹幫我鑑定一下。”
盧俊義對於暗器也素有研究,聽盧環這麼一講,便讓盧環拿出一看。
盧環便在褡褳中掏出一個布卷,慢慢展開來,那枚暗器便現出來。
盧俊義將暗器捏在手裡,細細觀看道:“此暗器叫做流星飛刺,也稱做鐵蒺藜,此暗器厲害之處在於不能硬接,用手接必然被其所傷,如果上邊有毒,必然有性命之憂。”
“父親可知什麼人能用此暗器?”
盧俊義低聲道:“此為崆峒門獨門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