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趙一凡看見了巫醫神色的細微變化,心裡冷冷一笑,不動聲色的問道:“然後呢?”
“你要是敢殺我,黑天門派必然會給我報仇的!”
巫醫鼓足了勇氣說道,他現在也沒有任何辦法了,憑藉實力,他知道趙一凡是刀俎,他為魚肉,兩者根本沒有辦法抗衡,而洩露了關於黑天門派的秘密,如果被別人知道了的話,巫醫也是要倒黴,受到懲罰的。
所以巫醫現在只能是賭一把。
賭趙一凡忌憚他身後的黑天門派,從而不敢傷害他,最終將他放了。
“給你報仇?”
趙一凡笑了,鄙夷的說道:“你不過就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你剛才也說過了,黑天門派中有數萬名外門弟子,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就確定黑天門派會給你報仇?別開玩笑了。”
他故意這樣說。
目的就是為了讓巫醫聽到他的話,心裡泛起一絲希望。
如果一個人,心裡沒有了任何希望,那麼只能是動用酷刑,才能夠逼迫他說出來真話了。
那樣的手段方法,實在是太low了,不如玩一個心理戰有意思。
巫醫自然心裡不清楚,他在趙一凡眼裡,不過就是一隻螻蟻罷了,聽到趙一凡這番話,他連忙急聲說道:“我雖然是黑天門派的一個外門弟子,但是我奉了師門之命,在外面蒐集藥材,玉石等各種必備物質的,我師門每個月都會派人下來的,一旦到時候發現我消失了,那肯定必然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呵呵。”
趙一凡故意撇了撇嘴,露出一副不屑的笑容,“查個水落石出?為你一個外門弟子?真是笑話!”
“我發誓,我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巫醫見狀心裡大急,因為如果趙一凡不相信的話,那他肯定就不會有任何忌憚,會對自己痛下殺手的,只有讓趙一凡相信了,自己才能夠保住一條性命,“黑天帝國所佔據的這片土地,是黑天門派的私有物品,在黑天帝國中,即便是一個外門弟子隨意行走,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因為在這裡,除了這些賤民之外,就是黑天門派的弟子,而這些賤民們,不過就是普通人而已,怎麼能有能力殺掉黑天門派的弟子?一旦黑天門派的弟子莫名其妙的失蹤,往往就意味著,可能是其他門派的人,妄圖發動戰爭了,所以每個弟子失蹤,黑天門派都會派人出來徹底查詢的。”
“是嗎?”
趙一凡嘴角翹起,露出一絲笑容,巫醫在說這番話時,心跳頻率明顯變的快了幾分,這意味著這傢伙剛才的話,半真半假。
因為一個外門弟子的失蹤,或者是被殺,就會引起修行門派控制下的帝國發生戰爭廝殺?
這種天真的話,趙一凡怎麼可能會相信。
巫醫的眼睛轉了一圈,說道:“這位大人,其實你現在貿然闖入黑天帝國的行為,就已經是違反了黑天門派和其他門派之間的協議,這個後果很嚴重的。”
說著,他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我可以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你們還是抓緊時間趕緊離開吧……”
另一邊的伊麗莎白正給和朗姆,扎西兩人“洗腦”
,灌輸他們“團結起來,開創新帝國”
的想法。
“……你們想想看,憑什麼你們的孩子,你們的後代,都要世世代代的成為奴隸,供別人驅使呢?難道就因為他們是你的孩子?”
伊麗莎白說著,指了指遠處,一臉茫然,什麼都不懂的扎布,對扎西說道:“你死了不要緊,為了你的孩子扎布,以及扎布的孩子,難道不應該拼搏一下,奮起反抗嗎?”
扎西不由自主的點頭,在這之前,他的心裡其實始終都是對扎布,有一種愧疚感的,曾幾何時,他也在深夜之中,看著熟睡的扎布,無聲的留下淚水。
因為扎西知道,扎布的命運,在他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註定了,無法擺脫巫醫口中所說的賤民身份。
而且扎布的孩子,也將會成為賤民。
更重要的是,扎西忘不了那個被關在黑天部落中的女人——扎布的母親。
在黑天帝國中,奴隸是沒有所謂的人權身份的,尤其是對於女性而言,一生的命運,更為悽慘,令人髮指,簡單的來說,男性奴隸在十歲開始以後,就要面臨著各種勞作。
比如種植糧食的奴隸,他的孩子也將會和他一樣去種植糧食,而挖礦的奴隸,他的孩子,也是會撿起父親的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