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凝神看了看,這眾多房屋分為了前、中、後井然分明的三大塊,每塊之中的房屋大約有數千座左右,其中又細分前中後,趙一凡估摸著,或許就是透過這樣的方式來尋找自己的房間吧。
比如,入門較早的弟子,在前面的房屋居住?
但轉念一想,他就斷然否定了,大機率很有可能是憑藉修為高低,來決定哪個弟子,居住在哪塊房間。
趙一凡心裡思忖著,隨著這幾個外門弟子,有一人來到了一間房屋前,輕輕敲了敲門,恭聲說道:“馮師兄,我們回來了。”
“進。”
裡面傳來了馮師兄的聲音。
趙一凡這才注意到,在這間房屋外的牆壁上,刻著一個小小的馮字。
幾人魚貫而入。
房間內只有一張木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簡陋到甚至可以用“寒酸”
來形容。
趙一凡估摸著,其他房間裡面的佈局,應該和這樣都是一樣的。
馮師兄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面色陰冷的看著趙一凡和鍾信倆人進來,眉頭一掀,訓道:“你叫什麼名字?誰讓你來的?”
他的目光落在趙一凡的身上。
“馮師兄好。”
趙一凡站在原地,笑吟吟的說道:“我叫趙一凡,我和鍾信師弟倆人這次回來,是奉了徐海峰師兄的命令,回來拜訪胡師叔的,所以我們倆人就一起來了。”
馮師兄面色微微一變,哼了一聲,目光看向了鍾信,冷冷的問道:“是嗎?”
“是的馮師兄。”
鍾信自然點頭。
馮師兄眯起眼睛,冷冷的看著趙一凡,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是奉了徐海峰師兄的命令,可有什麼證明嗎?”
趙一凡手掌一翻,多出來了一塊儲物玉牌,衝著馮師兄晃了一下,說道:“這是徐海峰師兄交給我們,讓我們帶給胡師叔的。”
馮師兄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他手中的玉牌之上,仔細看了一眼玉牌上所銘刻的法陣圖案之後,馮師兄目光閃爍,緩緩點頭說道:“嗯,這是儲物玉牌,看來你們的確是奉了徐海峰師兄命令回來的。”
趙一凡笑了笑,將儲物玉牌收了回來,笑道:“馮師兄,我們這下可以走了嗎?”
馮師兄眉頭一挑,臉色陰晴不定的在趙一凡和鍾信倆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尤其重點是仔細看了看趙一凡,直到趙一凡有些不耐煩了,他才慢慢說道:“嗯,你們走吧,辦正事兒要緊,不過,我聽說,胡師叔好像最近時間不在門派之中,有可能是去了大都城那邊了。”
“哦?”
趙一凡聞言微微一怔,下意識問道:“你確定嗎?”
“你是在質疑我的話?”
馮師兄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趙一凡心裡覺得可笑到了極點,不過就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這架子倒是拿捏的挺大,他淡淡的說道:“我是好奇,胡師叔的行蹤,你是怎麼知道的?”
“大膽!”
站在馮師兄身後那個外門弟子,眉頭一挑,上前一步,厲聲喝道:“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頂撞馮師兄?”
馮師兄擺了擺手,這個外門弟子見狀後退了一步,怒視著趙一凡,馮師兄不鹹不淡的說道:“我在門派之中,訊息自然是要比你靈通一些,這段時間外面發生了一件大事兒,我們門派中的師叔們,大多數都去了大都城,只有少數師叔留在門派中坐鎮,如果你不信的話,大可以去打聽一下。”
“那就謝謝馮師兄提醒了。”
趙一凡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還有事情在身,告辭了馮師兄。”
他丟下這句話,轉身向外面走了出去,鍾信緊跟在他身後。
“馮師兄。”
待他們倆人走了之後,之前訓斥趙一凡的那個外門弟子忍不住說道:“你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那不然你想怎麼樣?”
馮師兄目光閃爍不定,臉色平淡的反問了一句:“難道你想將他們倆人留下來嗎?”
“呃……”
這名外門弟子頓時噎了一下,旋即訕訕的說道:“我只是覺得,讓他們倆人就這樣走了,好像有些太便宜他們了。”
“他們倆人是奉徐海峰師兄的命令回來拜訪胡師叔的。”
馮師兄淡淡的說道:“你如果想要阻攔為難他們倆人,那就是和徐海峰師兄以及胡師叔作對,你有這個膽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