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酒杯笑著說道:“來,我敬你一杯。”
“客氣了。”
趙一凡笑了笑,舉起酒杯和趙輝輕輕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盡。
“趙老師啊,你在中醫學院當老師,工資應該不是很高吧?”
趙輝笑吟吟的問著。
“還可以。”
趙一凡隨口答道。
徐克瑞注意到了剛才童德剛給趙輝使的那個眼色,聽到趙輝有意無意的將話題往這個方面上去引,他頓時心裡就清楚明白了,他笑著說道:“趙老師,現在物價這麼貴,除了工資不漲之外,什麼東西都再漲,你有過對於未來的想法和計劃嗎?”
“沒有。”
趙一凡淡淡的說道。
“那這樣可不行啊。”
徐克瑞眉頭一挑,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我們歲數也都不小了,古人都說了,三十而立,我們馬上就要進入而立之年了,上有老,下有小,這可是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候啊!”
他的這句話,說到了李飛等人的心底。
“徐克瑞說的沒錯。”
李飛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爸他去年生了一場病,在醫院裡面住了兩個月的院,動了兩次手術,不瞞大夥說,我們家老底都花光了之外,還欠了十幾萬塊錢的外債!”
“是啊,現在不是有一句話嘛,叫做活不起,更死不起。”
又有一個男同學附和著說道:“現在墓地都漲到幾萬塊錢一塊了,而且這東西還講究什麼山水,位置好的墓地,沒有幾十萬都買不起!”
“是啊。
現在買東西也是一樣的,便宜的東西很多,但大多數都是山寨貨,都是假貨,質量稍微好點兒的,那價格也要貴許多,沒有錢,真是活不下去了!”
一個女同學抱怨著。
“趙老師。”
徐克瑞對趙一凡笑著說道:“你現在還年輕,恐怕還不太明白生活的艱難,等你再過幾年,我敢保證,你一定就懂得什麼叫做生活的壓力了,在學校裡面當老師的確不錯,大學嘛,象牙塔,裡面的生活比外面的社會要簡單許多,但是,如果一昧的就沉溺在這所謂的象牙塔裡面,或許過幾年你再出來之後,就會發現外面社會節奏變化的太快了,沒有錢,是真的寸步難行……”
“徐克瑞。”
趙一凡眉頭微微一皺,打斷了徐克瑞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說教,淡淡的說道:“這些事情,你就不用和我說了,對於所謂生活的壓力,我也清楚明白,你用不著在這裡給我說教。”
老實說。
對於徐克瑞這種“說教”
的口吻,趙一凡是有幾分反感的。
原因很簡單。
從他面貌上以及知道從趙輝那裡聽到關於徐克瑞的“光榮事蹟”
,趙一凡對於他就不感興趣。
“哦?”
徐克瑞也看出來了趙一凡略有些厭惡的神色,他有些不高興的說道:“趙老師,我這好心好意的給你講道理,你這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嫌別人說話煩,得,我這還真是好心沒好報!”
趙一凡也懶得搭理他,假裝沒有聽見。
“趙老師。”
趙輝認真的對趙一凡說道:“剛才老童答應要給伊依一個市級代理,或許可能是不是讓你覺得,有些憐憫你們了?如果你真是為了男人的自尊心的話,那我可要勸說你一句,沒有必要這樣子,老童他真是一番好心!”
趙一凡登時有些無語了,解釋說道:“趙輝,不是你想的那樣……嗯,怎麼說呢,我雖然賺的不多,但是我的錢也夠我們花了,所以對於童德剛他的好意,我們完全心領了。”
只可惜,他的話,趙輝是根本不會相信的。
這怎麼可能?
青州市是江南省的省會,最好地段的房價,高達五六萬塊錢一平米,就連稍微好一點的地方,都要三萬多塊錢,趙一凡他身為一個老師,一個月工資才幾個錢?
夠他們花銷?
真是笑話!
“唉,趙老師,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趙輝搖了搖頭,他還是覺得,趙一凡之所以這麼說,純屬是打腫臉裝胖子,不過他也懶得多說什麼了,反正自己的話也說到位了,人家不領情就算了。
“趙輝!”
旁邊的童德剛,看見趙一凡和伊依同樣一副口氣,心裡越發覺得不爽了,他擺了擺手,沉著臉不高興的說道:“算了,別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