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鄭磊登時嚇了一跳,仔細觀察了一下石海波,的確,他注意到,現在的石海波,和過去那個意氣風發的石海波相比,真的似乎像是憔悴了那麼一點兒。
“什麼時候檢查出來的?”
鄭磊回過神來,連忙關心的問道。
“就在兩個月前吧。”
石海波苦笑了一聲,說道:“還是無意中,去醫院體檢的時候發現的,一開始,我還不怎麼相信,但是現在確定了。”
“確診了?”
鄭磊忍不住問了一句廢話:“嚴重嗎?”
“剛檢查出來的時候,有一個病灶,現在已經發現有兩個了。”
石海波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要不然,我也不會今天這麼痛快的就把畫送給那個邢經理了。”
鄭磊怔了一下,這才反應了過來,的確,對於得了肝癌的石海波而言,他以前視若珍寶的那些書法,畫作等等,真的是沒有任何意義了,一旦撒手離去,這些東西還能怎麼樣?
還不如送給那些熱愛,喜歡他書法畫作的人,人家也能夠悉心儲存下來。
想清楚這其中的關鍵,鄭磊嘆了一口氣,旋即,目光復雜的看向了趙一凡,忍不住問道:“趙老師,你是不是看出來石總生病了,所以才會在剛才說,石總要將這海鮮城轉讓?你猜到了,是這樣吧?”
趙一凡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你說的沒錯。”
“那你之前說石總寫完這副書法時的反應,也都是你猜到的?”
鄭磊追問道。
“嗯。”
趙一凡又點了點頭。
鄭磊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想不通,趙一凡是怎麼從書法上面,看出來石海波生病了的事情。
“趙老師。”
石海波恭聲說道:“您這眼光可是厲害的很了。”
趙一凡笑了笑,解釋說道:“我雖然不懂書法,但是我從石總這副草書裡面,隱隱約約的看見了一股‘鬱結之氣’在其中蘊含著,所以才大膽的猜測了一下。”
“鬱結之氣?”
石海波和鄭磊聽的不太理解。
“也可以稱之為是‘死氣’,只不過,一般不這樣說而已。”
趙一凡解釋說道。
“原來如此。”
石海波這才恍然大悟,劉慧忍不住好奇的走到牆壁旁邊,瞪大眼睛看著這副龍飛鳳舞的書法,她卻是根本看不到一點趙一凡所說的“鬱結之氣”
。
“趙老師。”
鄭磊同樣也是好奇到了極點,忍不住說道:“你是怎麼從這書法裡面,看到你說的‘鬱結之氣’的?為什麼我看不出來呢?”
“你要是能看出來,那你也去當醫生了。”
趙一凡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鄭磊頓時無語,想了一下,趙一凡說的也沒錯。
“趙老師,您是中醫吧?”
石海波恭聲問道。
趙一凡點了點頭。
“那您在治療肝癌這種病情上,有沒有辦法?”
石海波客氣的問著,說實話,他心裡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雖然之前趙一凡從書法上,就能看出來一些端倪,這一點讓他很佩服。
可是。
癌症畢竟是如今世界醫學上,難以攻克逾越的一座大山。
尤其是像他這樣的肝癌。
其實西醫在目前治療肝癌最好的辦法,就是肝移植。
但是放眼望去,全國有多少個肝癌患者?大家都是眼巴巴的等著進行肝移植手術,但是合格的肝源,卻是沒有多少,很多肝癌患者都是從早期一邊放療,一邊等待。
然後等到肝癌晚期,也往往等不到肝源——不過,即便是等到了,出於“最大治療效果”
的考慮,其實也不願意給肝癌晚期患者進行肝移植手術了。
因為在某種角度上來說,給肝癌晚期患者進行肝移植,純屬是一種資源浪費,即便手術移植成功了,也活不了一年時間。
這兩個月的時間,著實讓石海波惡補了一下肝癌的知識,就是因為了解了,所以才沒有了希望。
“你把手伸過來,我給你把個脈。”
趙一凡看了石海波一眼,淡淡的說道。
“趙老師,難不成,你對於癌症,還能治療好?”
鄭磊看他的樣子,心裡有些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