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一個聲音響起,卻是劉洪波開口說話了。
眾人愕然。
劉洪波臉色嚴肅認真的老實男人說道:“趙教授是我們中內科著名的權威教授,剛才他的醫術,你們也看見了,既然趙教授說你病了,那你自然就是病了,毋庸置疑!”
說完,他不忘討好的對趙一凡笑了笑。
郝峰輕輕哼了一聲,心裡暗忖,這劉洪波醫術不怎樣,溜鬚拍馬的本事倒是不錯,這番話明顯就是給自己說的聽呢。
之前我在外面聽了一會兒,可是沒聽見劉洪波對趙醫生有這麼客氣的態度!
中年婦女回過神來,鄙夷的看了劉洪波一眼,撇了撇嘴,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廢話,趙教授這種神醫,還能看走眼啊?還需要你來在這裡做證明?真是搞笑!”
劉洪波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乾咳了一聲,遮掩的說道:“我是給你家男人解釋呢。”
“切!”
中年婦女鄙夷的說道:“這還需要你來解釋啊?我們既不眼瞎,也不傻,某些人醫術平平,只會信口開河給病人亂說,這些人的話,我們最多隻能相信標點符號!
但趙教授這種神醫的話,我們自然是深信不疑的,還需要某人來解釋?”
劉洪波尷尬不已,心裡一陣腹誹暗罵。
“呵呵,你的病,其實多多少少也和更年期綜合徵略微沾邊點。”
趙一凡笑了笑,淡聲說道:“劉主任他們剛才也不能算是完全說錯了。”
中年婦女一聽,這才閉上了嘴,她什麼也不懂,但既然趙一凡都這麼說了,她自然也就相信了。
劉洪波感激不盡的看了趙一凡一眼,他自然能聽出來,這是趙一凡在幫他說話,想到自己之前對待趙一凡的態度,劉洪心裡波羞愧不已,臉上覺得有些火辣辣的發燙。
趙一凡並不是愛出風頭的人,再加上考慮到還要領著朱志剛在附屬醫院實習一段時間,關係弄的太僵也不好,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給劉洪波一個臺階下,識趣的話,以後他自然不會在像前幾天那樣,對自己愛答不理的。
但如果劉洪波不識趣,那就自然另當別論了。
“趙教授。”
半天都沒插上話的老實男人,提心吊膽忍不住問了一句:“我得什麼病了?”
趙一凡笑呵呵的盯著他看了幾眼,慢慢的,笑容從臉上消失,搖了搖頭,輕聲嘀咕了一句:“難道是我看錯了?”
說著,他略微提高了幾分音量,神情嚴肅的說道:“你過來,我得給你把一下脈,才能確定。”
診室內所有人都是一個激靈,目光下意識落在老實男人身上。
剛才趙一凡只是看了他們夫婦兩人幾眼,就隨口將他們的病症,描述的一清二楚,甚至連老實男人在十年前得了胃潰瘍的情況,都說的分毫不錯。
眼下,竟然連趙一凡都需要給他把脈之後,才能確定老實男人到底得了什麼病,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種可能——看來他一定是得了某種棘手的重病!
“趙教授!”
中年婦女登時就急了,“我男人他得了什麼病?”
“這個不好說。”
趙一凡搖了搖頭,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我得把脈之後,才能確定,你放心吧。”
中年婦女將他這“勉強”
的笑容,看的清清楚楚,心裡一個咯噔,催促著發懵的老實男人,“你還楞著幹嘛?趕緊坐下來,讓趙教授給你檢查檢查啊。”
老實男人哦了一聲,手忙腳亂,慌慌張張的坐了下來。
“你別緊張,放鬆點兒。”
趙一凡安慰著他,“你要是緊張的話,身體也會隨之出現肌體反應,我就不能很準確的判斷了。”
“是是是趙教授,我不緊張。”
老實男人連聲應著,額頭上卻是滲出一層汗珠。
趙一凡伸手搭在他脈搏上,不用提醒,診室內所有人都下意識擯住呼吸,生怕打擾到趙一凡的判斷。
“嗯,換隻手。”
趙一凡足足搭了五六分鐘,才收回手,緊接著,同樣又在老實男人另一隻手腕上,同樣搭了五六分鐘。
然而,這還並不算完。
只見他眉頭微皺,沉吟思忖了一會兒,又讓老實男人將先前那隻手放上來,又品了一下老實男人的脈象。
旁邊的中年婦女,緊張的已經手心出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