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凡搖了搖頭,略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唐雲濤,沉聲說道:“雲濤,你讓我和你來醫院,就是為了讓唐雨給我道歉的嗎?”
當初,唐雨聽到趙一凡稱呼父親為雲濤,她除了震驚之外,就是一陣憤怒——雲濤這樣的稱呼,也是你能叫的?
但是現在,唐雨卻是覺得很正常。
畢竟,像是趙一凡這樣的奇人,不是可以用世俗目光來看待衡量的。
況且,他對父親還有傳業授道之恩,稱呼一聲雲濤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先生,我知道您心裡可能對小雨有些意見,但不論如何,救命之恩,這樣的大事兒,總得讓她自己來向您親自道歉才對。”
唐雲濤恭恭敬敬的說著。
“雲濤,你和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嗎?”
趙一凡啞然失笑,看著誠恐誠惶的唐雨,淡淡的說道:“唐雨,你放心吧,如果我和你計較,那我今天就不會來這裡了。
當初雖然你出言不遜,但事後的車禍,也算是給了你一個教訓,假如換成另外一個人,那你很有可能就不會像今天這樣,能夠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了。”
“謝謝先生教誨。”
唐雨身體一震,她聽懂了趙一凡的意思。
不過事實就是如此,腦出血這個病情雖然兇險,但只要搶救及時,成活率還是很高的,但,多多少少的,都會留下一些後遺症。
那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看見天色不早了,趙一凡拒絕了唐雲濤父女倆宴請的提議,回家去了。
他心裡多少有點擔心伊依的情況。
“凡哥,我上班去了,嘻嘻,你放心吧,不用擔心我,與其在家裡胡思亂想,不如找點事情做做。”
客廳的茶几上面,有張紙條,上面是伊依的留言,旁邊還有一個唇印。
沒錯,就是真正的唇印,不是畫出來的,看樣子,應該是伊依抹了口紅後,故意印在紙上的。
看完後,趙一凡隨手將紙條丟進紙簍裡,思忖著,伊依還是很會自我調節心情的,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打拼好幾年,如果真是那麼脆弱的話,也不會堅持到現在。
看來自己是有些多慮了。
回到臥室,拿出煉製好的“太華納靈陣”
的玉牌,趙一凡靜下心,開始修煉起來。
a市飛機場,此時迎來了一位特殊的旅客。
一個相貌十分平凡無奇的中年人。
當他走出安檢通道後,看見有一個年輕人,拿著“歡迎京都市曾強同志”
字樣的牌子,他放緩腳步,走到年輕人面前,淡淡的說道:“我就是曾強。”
“曾主任您好。”
年輕人立刻肅然起敬。
打量著曾強。
“你也好。
辛苦了。
咱們走吧。”
曾強點了點頭,快步向外面走去。
到達停車場,曾強坐上了掛有01號車牌的奧迪車,之後快速離開。
“……馬書記,您說的對。”
坐在馬國剛家裡寬大的沙發上,範軍點頭笑著,心裡卻有些疑惑,馬國剛可是n省的人,這麼晚了,讓自己來家裡,東拉西扯閒聊了半個多小時,卻是絲毫不提及任何正事。
讓範軍心裡忐忑不安。
“哈哈,範廳長,你是不是一直在猜,我讓你過來有什麼事情啊?”
馬國剛看見範軍的神情,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事情。
“呵呵,馬書記,您還真是慧眼如炬啊。”
範軍被看穿了心思,嘿嘿笑了笑,說道:“您每天工作這麼忙碌,讓我過來,肯定不會是找我聊天吧?”
“呵呵,你這個傢伙。
難道我就只懂得工作?”
馬國剛莞爾一笑,旋即,臉色變的嚴肅認真起來,說道:“範廳長,我們有個客人,等一會兒要來,從京都市那邊過來的,要和你談一些事情。
所以我才把你約了過來。”
範軍心裡頓時一個咯噔,京都市過來的?這顯然不是普通客人。
自己是主管n省公安的公安廳廳長,難道這架勢,是有重要案情找自己商量?可是也沒有聽到京都市那邊主管部門有秘密電話打來啊。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
“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