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凡除了一開始和龔老寒暄了幾句後,在馮老診斷,以及姜濤和梁斌討論病情過程中,始終一言未發。
低調到幾乎讓眾人都忘記他的存在了。
梁斌楞了一下後,臉上露出一絲慍怒,看著趙一凡沉聲說道:“趙醫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可還記得剛才自己在說出來治療方案時,趙一凡搖頭譏笑的舉動。
只不過,礙於龔老在場,梁斌不便發作罷了。
沒曾想,這趙一凡竟然還又再次跳出來和自己作對!
沒錯。
在梁斌看來,趙一凡剛才搖頭譏笑的模樣,以及現在突然間說出來的話,無一不都是在和自己作對!
“梁院長,我說的難道不清楚嗎?”
趙一凡眉頭一揚,淡淡的說道:“你剛才說是會診原則,那我可以認為,咱們目前是在對龔老的病情,進行一個簡單的會診。
會診結果就是,你和馮老支援你的方案,我和姜醫生不支援,二比二,打了一個平手,這不是顯而易見的情況嗎?”
“對,趙醫生說的沒錯。”
姜濤心裡惱怒梁斌剛才的話,眼下聽到趙一凡支援自己,他立刻附和的說道:“梁院長,你都說了是會診,那你怎麼不問一下趙醫生呢?這似乎有違會診原則吧?至少參加會診的每個人,都要提出來自己的觀點和看法才對,你這從始至終都還沒有詢問過趙醫生的意見呢!”
梁斌心裡冷哼了一聲,看向趙一凡,不鹹不淡的說道:“趙大師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啊?”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指趙一凡剛才在外面給計程車司機算卦的事情。
“小梁,什麼趙大師?”
聽到梁斌的話,龔老一頭霧水,覺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問了一句。
“龔老,我剛才和馮老在療養院門口,看見趙大師正在給一個計程車司機算卦呢,也不知道他和人家說什麼了,反正就聽見那計程車司機左一個大師,右一個大師的,對趙大師崇拜佩服的很。”
梁斌聽到龔老詢問,立刻將剛才見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龔老,剛才您沒來之前,我和馮老兩人還在說這個中醫學院趙一凡的事情呢,年紀輕輕的,不鑽心刻苦研究本職工作,反而學那些街頭算命的江湖騙子!”
“哦?”
龔老眉頭一皺,看向趙一凡,詢問道:“小趙,真有這樣的事情?”
他有些不相信,畢竟,趙一凡是林老推薦來的。
林老是什麼人,龔老心裡很清楚,他既然推薦趙一凡來,那趙一凡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但是聽梁斌的話,怎麼好像趙一凡像是神棍多於像是醫生呢?
趙一凡笑了笑,點頭坦然說道:“剛才過來的路上,閒得無聊,就和計程車司機聊了一會兒而已。”
他自然懶得去解釋什麼。
“趙大師可真是厲害。”
梁斌撇了撇嘴,譏諷的說道:“僅僅只是打車的空暇,和計程車司機聊一會兒,人家就左一個大師,右一個大師,對你崇拜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假如讓你和他多聊一會兒,豈不是要把你當成神仙一樣來看待了嗎?”
“梁院長。”
趙一凡淡淡的說道:“咱們現在是討論龔老的病情,而不是討論我的事情吧?你這始終抓住我的事情不放,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梁斌振振有詞的說道:“趙一凡,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你的事情需要我去抓嗎?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才懶得管你的事情哩,你既然知道現在是在討論龔老的病情,那你這個醫學交流會上走神,給計程車司機算命的大師,就別在這裡胡亂插口說話了,懂嗎?”
“小趙啊。”
馮老也開口說話了,比起梁斌的態度,他顯得溫和許多,淡淡的說道:“龔老是什麼人,想必你也知道,或者聽說過,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但是我提醒你一下,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最好多聽少說,年輕人,喜歡錶現自己,我能理解,但是不要用到錯誤的場合裡,明白了嗎?”
聽到馮老這副“說教”
的態度,趙一凡皺了皺眉頭,徑自說道:“馮老,你這廢話說的有點多了,討論病情就是討論病情,我想表現自己?你這純屬是自以為是!”
這番話,當場就讓馮老臉色發青,表情難堪到了極點。
在國內中醫界中,馮老的名頭,可是極為響亮的,再加上這麼些年來,不論走到哪裡,見到馮老的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