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眾人的表情,趙一凡淡淡一笑,開口說道:“你們現在是不是心裡在想,因為我自己是中醫,所以我才抬高中醫,貶低西醫呀?”
坐在教室後面的一些學生,忍不住下意識微微點了點頭。
“呵呵,關於法律,曾經有一句名言,我認為說的很對。”
趙一凡收斂起笑容,認真的說道:“法律的悲哀,就是在於只能懲罰犯罪,而不能制止犯罪!”
說著,他話鋒一轉,說道:“這句話,我覺得用在西醫上,也十分貼切,大家都知道,西醫的診斷過程,實際上就是一個用化驗檢查結果,來證明病人的確是得了某種病情的過程,這樣以來,就變成了只能治病,但卻不能預防風險極大,波及到生命的突發性疾病!
舉個例子,比如說腦溢血,西醫只能在發病了以後才能實施治療,而不能在病前治療,對不對?”
眾人一聽,不得不承認趙一凡說的一點都沒錯。
趙一凡接著說道:“可是我們中醫用望聞問切診法,可以提前診斷出來病人,有腦溢血發作的預兆,這樣以來,就可以提前對症下藥,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發的腦溢血風險扼殺在搖籃之中,這樣的話,不就可以有效阻止病情發作了嗎?”
他看向劉慧,說道:“所以剛才我說劉慧同學說對了一半,那就是望聞問切診法,不但不古老,相反它十分複雜深奧,而且相比西醫的診斷方法來說,望聞問切診法具有前瞻性和預防性,它才是真正預防疾病重病大病的真正辦法,將險病扼殺在萌芽之中,肯定是要比亡羊補牢的效果好。”
頓了頓,趙一凡認真的說道:“望聞問切診法在將來你們行醫的過程中,將會伴隨你們的整個生涯,所以這才是我著重講解它的意義所在。”
“趙老師說的沒錯。”
唐雲濤聽到這裡,忍不住放下手中記錄的筆,又是讚歎又是感慨的說道:“老實說,我行醫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我每天用的望聞問切診法,竟然原來是比西醫高明許多的診斷方法啊!”
說著,他帶頭鼓起掌來。
旋即,教室裡所有學生,都紛紛響應,一時間,掌聲如雷,似乎將教室都能掀起來。
的確。
如果沒有趙一凡的深刻剖析,這些學生們自忖恐怕到將來老了以後,都不會想到望聞問切診法真正的高明所在之處。
“……嗯,差不都了,今天就講到這裡吧。”
趙一凡看了一眼時間,兩個小時一晃而過,他環視了一眼教室裡的學生,笑道:“下次公開課,希望還能看見大家,再見。”
“趙老師再見。”
“這麼快就兩個小時了?我都感覺我還沒聽過癮呢!”
“是啊,我覺得才過了半個小時而已。”
“趙老師講的真是太精彩了,意猶未盡啊。”
階梯教室裡面的學生,一邊往外走著,一邊紛紛議論著。
劉慧在座位上慢吞吞的收拾著,注意力卻是在趙一凡身上,至於何麗,她不想看見肖剛,所以能磨蹭一會兒,就儘量多磨蹭一會兒。
“……趙老師,有個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唐雲濤走到講臺上,來到趙一凡身旁,嘿嘿的笑著。
“怎麼了唐院長?”
趙一凡眉頭微微一挑。
“您這幾天有事情嗎?”
唐雲濤試探的問了一句。
“我想去一趟京都市,辦點事情,打算明後天就走。”
趙一凡也沒隱瞞他。
“去京都市?”
唐雲濤眼睛一亮,心裡暗忖這可真是太巧了,他說道:“那正好,趙老師,就是在三天後,京都市那邊有個中西醫研討會,要不然,您順便去看看?”
“哦?”
趙一凡微微一怔,說道:“是在京都市舉行嗎?”
“嗯,是的,”
唐雲濤連連點頭,解釋說道:“是邀請咱們學校參加的,只不過,我最近實在是走不開,讓其他人去也不合適,思來想去,您是最好的人選了,這恰好您又去京都市那邊辦事兒……”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趙一凡,說道:“……趙老師,您要是忙的話,沒有時間的話,就算了,我再想想其他人。”
趙一凡白了他一眼。
唐雲濤訕訕的笑了笑,心裡清楚,趙一凡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讓其他人去怎麼不合適了?”
趙一凡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