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教授,您打算講中醫基礎理論?”
馮老聽的也是一陣愕然。
“是啊。”
趙一凡笑了笑,認真的說道:“不知道你們聽說過一種說法沒有,醫學是一棟大樓,西醫從一樓上來後,到達二樓後,就找不到通往三樓的樓梯了;而中醫則是暈暈乎乎的到了四樓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來的,更加不知道該怎麼下去了。”
噗嗤一聲。
何麗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陸家軒和馮博聽的似懂非懂。
但,馮老和趙家強兩人卻是聽的眼睛一亮,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趙老師,您的意思是,西醫不如中醫嗎?”
劉慧想了想,問了一句。
趙一凡笑著搖了搖頭。
馮老回過神來,沉吟思忖的答道:“趙教授的意思是,中醫缺乏基礎理論的支援,所以顯得很空洞,有些時候,中醫的診斷看法,明明是正確的,但是它卻沒有西醫那樣牢固的基礎,拿不出來可以說服別人的理論……是這樣嗎趙教授?”
他最後這句話,是在詢問趙一凡。
“少剛你說的沒錯。”
趙一凡讚賞看了馮老一眼,笑了笑,說道:“咱們華夏國現在有很多人,都喜歡說一句話,西醫治標,中醫治本,還有人說西醫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中醫則是不管你哪裡疼,總之一副藥下去,反正說不清楚是其中那味藥材起了作用,反正是把病治好了。”
何麗和劉慧兩人低聲笑了起來。
“你倆別笑。”
趙一凡說著讓她們別笑,但自己嘴角卻是掛著一絲笑意,含笑說道:“你們現在還沒有去實習,所以不太瞭解這種情況,不信的話,你們問問馮老和趙院長,看看他們有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
“馮老,還真有這樣的事情?”
何麗聽到趙一凡的話,笑吟吟的看著馮老,好奇的問道:“醫生將病人治好了之後,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治好的?”
馮老聞言臉上泛起一絲苦笑,點了點頭,說道:“據我所知道的,其實就有很多……趙教授說的沒錯,而且,這其實不僅僅是個例。”
“啊?”
何麗和劉慧兩人聞言驚愕不已。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劉慧忍不住說道:“醫生診斷開藥方,如果連病人的病情都診斷不了,怎麼給病人開藥方啊?這能亂開嗎?”
馮老想了一下,解釋說道:“這其中的原因,說起來就複雜了。”
頓了頓,馮老說道:“還是等趙教授到時候給我們解釋吧。”
“趙老師,那您講課,我們能去聽嗎?”
劉慧聞言,看向了趙一凡。
“當然可以了。”
趙一凡溫和的笑了笑,說道:“我只能保證,去的早的人,或許有位置,如果去的晚的話,那我就不能保證了。”
“那您打算什麼時候講?”
劉慧連忙問道。
“趙院長。”
趙一凡的目光看向了趙家強,客氣的問了一句:“你覺得什麼時候講合適?”
“趙教授,這還用問嘛,自然是您什麼時候方便有時間,什麼時候講就行了。”
馮老搶先笑著說道:“不瞞您說,我這一趟過來,恨不得能每天聽您講點兒東西呢。”
趙一凡淡淡一笑,擺了擺手,說道:“貪多嚼不爛,講的太多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兒,況且,中醫經過這麼多年來的發展,很多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講幾節課,就能夠改變的。”
頓了一下,趙一凡說道:“只能是將希望寄託在這些老師們的身上,看他們能消化吸收理解多少吧。”
說到這裡,趙一凡心裡一動。
丹符門以醫入道,一直以來,趙一凡的心裡,都對於中醫有一種格外的情懷,當初之所以答應唐雲濤加入中醫學院,也是因為趙一凡心裡想著,將自己這一身醫術傳承下去。
不可否認的是。
趙一凡的確是發自內心,想要為中醫做點兒什麼——或者也可以說,希望能夠將目前中醫的困境,進行一些改變。
他不想,也不願意看見中醫日漸沒落下去。
可是眼下的大環境就是如此。
報考西醫的學生,遠比報考中醫的學生數量多十幾倍。
這其中雖然有西醫這些年來不留餘力推廣的原因,但在趙一凡看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