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個人似的。走哪都要相跟著,有了好吃的,必定要留一份給對方。秦沐瑤無奈的搖搖頭,又走進屋裡,插在兩人中間,悻悻的問道,“又有什麼好玩兒的啊?”
“二小姐,秦重哥哥這個藥哪來的?”小妮子眼睛發光。
“怎麼啦?這藥有何不妥?”事關秦重,秦沐瑤忙問道。
“不是啦。”小妮子舉著一個藥瓶,拉長了腔調說道,“這一瓶,可不是普通的傷藥。大名鼎鼎的止血散啊,再重的傷,也能即刻止血。”
“是嗎?”秦沐瑤不懂醫藥,拿起一瓶看了看,又湊近聞了聞。
“還有這個。”小妮子又拿起一瓶,顯擺道,“大還丹啊。”
“大還丹是什麼?”娟兒問道。
“這是道門救命寶藥。”小妮子小心的塞上蓋子,說道,“不管內傷外傷,只要還沒死,吃了這大還丹,就能保住性命。”
秦沐瑤盯著小妮子,詫異的問道,“這些藥你都認得?”
“嗯。”小妮子點點頭,才說道,“爹爹教過我,爹爹醫術很厲害的。”
說起爹爹,小妮子神情一黯,放下手裡的藥瓶,牽起娟兒的手,一起向外走去。秦沐瑤嘆口氣,也跟著出了屋。崔家夫婦還在軍營,也不知何時,才能被放回家。畢竟,崔家夫婦被無辜連累,牽扯進西夏細作的案子裡。
此時,秦重已來到堂屋,看了眼柳姨娘,顧自坐下。
柳姨娘微微皺眉,對秦重的態度不喜。但她有求於人,強自壓壓火,露出一副笑臉,說道,“你身上傷勢,無有大礙吧?”
“無妨。”秦重淡淡說道,“柳姨娘有何事,還請明言。”
“是這樣。”柳姨娘話剛出口,頓時抽泣起來。略緩了緩,接著說道,“這幾日,府裡尋遍了沙苑監,也找不到你大哥人影。怕是,怕是。”
柳姨娘說不下去了,心裡的擔憂,已快壓垮了她。在她想來,這麼多人都找不到,最壞的可能,就是被抓進了軍營。但她一個婦道人家,即便是秦禹田的妾室,也進不去驍騎營。其他人,更是無法指望。
唯一的希望,只能落在秦重身上。她知道,秦重在驍騎營營,有名聲,有面子,雖說小小年紀,但那些軍漢偏就認他。
柳姨娘慌亂無措,唯有求助秦重了。
“柳姨娘想讓我做什麼?”秦重故作糊塗,等著柳姨娘張口。
“如今外面找不到,你說,你大哥會不會被抓進軍營?”
“不好說。”秦重緩緩搖頭,眉頭微皺。
“三哥兒在軍營裡,向來有臉面。”柳姨娘誇讚一句,說道,“能否前去打聽一下,也好有個準信兒。我和你大哥,定會記得你的好。”
“盜馬罪重,怕是不好打聽。”秦重沉吟著說道。
“若需銀錢打點,三哥兒儘管開口。”柳姨娘歌姬出身,見多識廣。這點兒人情世故,她豈會聽不出來?要錢她不怕,怕的是秦重不應。
“秦重的確有件事,還請柳姨娘成全。”
“你說。”柳姨娘知道,秦重這是開價了。
“雲姨是府里老人兒,如今年歲大了,不合適再在廚房當差。”秦重抬頭望了一眼柳姨娘,緩緩說道,“我想安排她,做個前院管事。”
“前院管事?”柳姨娘一怔,隨即就是惱火。“前院盡是些粗魯漢子,女子管事,怕是不甚方便。況且,餘慶也算盡心,貿然辭了,不合適。”
“沒什麼不方便。”秦重語氣堅定。
柳姨娘胸膛起伏,顯然壓著火氣。奈何兒子事大,不得不妥協。
咬咬牙,應承道,“既然三哥兒覺得合適,那便如此吧。”
“還有。”秦重一抬頭,似笑非笑的說道,“嵐山那處釀酒作坊,我有些用處。”
“釀酒作坊?”柳姨娘微微詫異,作坊她知道,不僅不賺錢,每年還要貼進去一筆錢糧,純粹的賠錢貨。她猜不出,秦重要它何用。遂說道,“左右是自家的作坊,三哥兒既然有用,那就交給你,也是一樣。”
“好。”秦重站起身,點點頭,向外走去。事情很順利,比他預想的還要順利。柳姨娘對他的要求,幾乎沒有任何阻礙。但是,秦重心裡也清楚,柳姨娘這不是沒阻礙,而是暫時妥協罷了。等她緩過氣兒,指不定怎麼作妖呢。
出了堂屋,秦重穿過迴廊,直奔廚房。
“雲姨,雲姨。”還未進門,秦重已扯開嗓子,大聲叫道。
廚房裡正在忙碌,進進出出人不少。正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