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蘭意識到一個事情,自己現在好像是在……醫院。
為什麼她會在醫院啊?
“娘,我怎麼了?”陳曉蘭看向眼睛早就已經哭腫了的王翠花。
看著王翠花欲言又止的表情,陳曉蘭心裡有些一些猜想,卻也不敢相信。
回想起記憶中出現的最後一幕,滿屋的人,周逸城……
還有自己隱隱約約當時奇怪的感覺……
是秦胭胭。
一定是她!
當時她都給她喝了汽水了,為什麼?
為什麼還是她?
陳曉蘭想到這裡,掙扎著要起來。
王翠花急忙阻攔:“閨女,閨女,你現在不能動啊!”
陳曉蘭剛動完手術,人很虛弱,王翠花雖然也累了兩天,卻完全有力氣把陳曉蘭給控制住。
“娘……”陳曉蘭再出聲時,也染上了哭腔。
“哭什麼哭?作孽的玩意兒,還有臉哭?”張慧直接tui了一聲。
陳曉蘭看向張慧:“嫂子,我自認是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
張慧聽著陳曉蘭的聲音,只覺得煩。
這好不容易看見陳曉蘭能這樣,她還覺得高興呢,結果陳曉蘭都躺在病床上了,居然還有力氣演戲呢!
“呸,你還在我面前演戲?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張慧沒給陳曉蘭一點面子,平日裡在家裡一直忍讓,到了現在,還有什麼容忍的必要?
從顧念念要和陳老二離婚開始,張慧一開始還覺得顧念念是個蠢貨,可是現在看來,顧念念是個聰明的,她張慧反而是蠢貨了!
目前來說,大家一直住在一起,能得到好處的,只有陳家老倆口和陳曉蘭。
她和陳老大累死累活為了陳家,什麼好處都拿不到。
“就你現在做的這件事情,今後,我勸你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張慧直接摔門出去。
為了給陳曉蘭遮醜,王翠花狠心把家裡的積蓄都花了,安排了一件獨立病房,畢竟陳曉蘭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不僅沒臉做人,還有可能沒有機會做人……
張慧坐在醫院的長廊上,幾度想出要把陳曉蘭舉報的想法,卻又牢牢地把想法放進了心裡。
陳家人終究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算了,回去就和孩子他爹商量著分家的事情。
陳家這灘爛泥她反正是不願意待了!
“曉蘭啦,這下子你可不能再任性了!”王翠花看著這樣的場景,這樣一個在家裡會發生無數次的場景。
要是平時,顧念念只會低頭委屈,而大兒媳婦張慧也不可能會是這個樣子,絕對也是唯唯諾諾,對陳曉蘭百般討好。
陳曉蘭的眼淚還在眼眶中打轉:“娘……”
王翠花欲言又止,猶豫了好幾番之後,還是沒有選擇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你好好休息,好好修養身體。”
說罷,王翠花起身,去找張慧,這兩天都緊張兮兮的,飯沒吃好,覺沒有睡好,現在都覺得餓得慌。
陳曉蘭只以為是自己和周逸城發生了什麼。
這樣她倒是不擔心,一來她爹孃本來就有意撮合她和周逸城,第二,這些男女之事不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她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來醫院。
她根本就沒有多想,只是聽了王翠花的話,乖乖再次睡了過去。
——
秦胭胭坐在箱子上,抬手撐在高一點的箱子上,沉思懷疑自我。
連江淮洲什麼時候走進來的,她都沒有注意到。
“想什麼呢?這麼認真?”江淮洲過去,挨著秦胭胭坐下來。
秦胭胭被嚇了一跳,苦笑一聲:“在想事情,沒注意。”
江淮洲很少見到秦胭胭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認真看著秦胭胭:“胭胭,你在想些什麼?”
江淮洲想知道,秦胭胭到底在想什麼,剛才王西梅在說的時候,江淮洲還沒當回事,他不認為秦胭胭會被陳曉蘭的事情多幹擾。
可是現在,看見秦胭胭現在的狀態,江淮洲皺緊了眉頭。
陳曉蘭是什麼樣的人江淮洲一點不在乎,發生了什麼事情江淮洲也不在乎,更不希望秦胭胭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受到影響。
秦胭胭搖頭,這件事情,她要怎麼說?
江淮洲握緊秦胭胭的手:“胭胭,別多想,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