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你怎麼洗了?”江淮洲想到這事,有些臉紅,是嫌棄他嗎?
知青點的人都說他們鄉下人是泥腿子,身上又臭又髒。
是不是秦胭胭也這樣想?
“你……你是不是嫌我髒?”江淮洲有些不理解那些知青的想法,他可是每天都有洗澡。
“哪有?”秦胭胭也是佩服江淮洲的腦回路,“我大姨媽來了。”
秦胭胭又覺得肚子一陣抽痛,趕緊雙手捂著肚子,這才緩解了一下。
“大姨媽?”江淮洲愣了一下,看向屋外。
大姨媽來了幹嘛洗床單被套啊?
江淮洲再次感嘆不懂城裡知青的想法。
“就是,我…月事來了。”秦胭胭紅了臉,和一個陌生的老公談論這個事情,她快羞死了。
江淮洲一愣,很快也紅了臉。
“我一起來,就那什麼了,不小心弄到床上了。”秦胭胭低著頭,小手圈成團撐在床上。
江淮洲看著床上的小碎花,也懂了秦胭胭說的是什麼。
他是沒有吃過豬肉,但是家裡有兩個女人,有些事情,他懂。
看向了外面的床單,江淮洲無奈勾了勾唇,“下次你放著,我來洗。”
秦胭胭眨了眨眼,抬頭看他,“啊?”
她聽見了什麼?
江淮洲說什麼?
他來洗?
臉更紅了。
煮熟的鴨子似的。
“我說,下次讓我來洗,我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碰冷水的。”江淮洲坐在了秦胭胭的旁邊。
秦胭胭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動,她以前在家,就是個男孩子性格,家裡的孩子多,雖然沒有重男輕女,但父母忙,哥哥姐姐忙,大家都忙。
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被人照顧的感覺。
秦胭胭心裡流過一絲暖意,抬頭,笑著看向江淮洲:“江淮洲,謝謝你啊!”
“不過,我也是會做家務的。”秦胭胭語氣裡帶著幾分傲嬌。
江淮洲舌尖頂了頂上顎,也不知道為什麼,對著秦胭胭,他好像就有無限的耐心和溫柔,情不自禁的伸手揉了揉秦胭胭的腦袋:“我知道。”
秦胭胭:……
臉更紅了,低下頭去。
吃過了午飯,江淮洲一家還是要去上工的。
江淮洲還特意叮囑秦胭胭,讓秦胭胭別做午飯,等江雅回來做飯。
秦胭胭自然是答應的,她以前來大姨媽的時候就肚子痛,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真的是如針刺如刀割。
那些網上說痛到站不起來的說法,她第一次相信了。
秦胭胭在床上躺著,覺得好無聊啊,看了看時間,才11點,大概要2點才吃飯,江雅估計一點回來吧,算了,進空間吧。
還是別墅裡舒服。
沙發和床鋪都不知道比江淮洲家裡的柔軟多少倍!
簡直不要太舒服。
熱水袋就放在小腹處,暖暖的,緩解了一部分疼痛,舒適熟悉的環境讓秦胭胭放鬆。
秦胭胭只覺得睏意來襲,就設定了鬧鐘,睡了過去。
睡午覺是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
秦胭胭很快就睡著了。
再次想來的時候,秦胭胭回到現實,就聽見了江雅在院子裡砍柴的聲音。
秦胭胭推開房門,江雅就看了過來。
“嫂子,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江雅立刻就有些手足無措。
秦胭胭搖頭,走過來,幫江雅,把已經砍好的柴撿起來,堆一部分放在廚房外面的臺階上,剩下的抱著進了廚房。
“中午打算弄什麼,我來幫你。”秦胭胭看了一眼廚房。
江雅雖然不知道秦胭胭怎麼了,但是她大哥可是交代了,嫂嫂不舒服,“嫂子,不用了,我都做過多少次午飯了,我熟悉得很。”
江雅擺手。
秦胭胭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待在廚房。
時不時的,動一下,給江雅幫一點小忙。
這個年代食材不多,配料也很簡單。
農村的灶頭是真的很方便,有兩個可以燒火煮飯的地方,而且在兩個火坑中間的空隙處,有一個大大的陶罐,用泥巴厚厚的封了起來,放在兩個口中間。
這樣以一來,煮飯燒菜的時候,就可以把陶罐裡的熱水燒熱,隨去隨用,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暖壺,很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