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面上,映入他略微震顫的瞳孔。
這幅不可思議的畫面令在場的人一時無言。
直到獄寺隼人高高興興地為澤田慶賀,富江才後知後覺地撥開身前的少年,改成是她堂而皇之地站在雲雀恭彌面前。
“哇——”
她看著雙膝跪地的少年,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見到這種景象,甚至快樂到找不出語言形容,條件反射地想要找風紀委員們過來替自己拍下這副限定景緻,可惜因為雲雀恭彌不喜歡群聚,一時間看不見那些黑皮狗的影子。
富江只能遺憾地想,壞狗也有今天啊!
她再看了看此時的雲雀,秉承著看一眼少一眼的惋惜,許久才依依不捨地回頭去看小學弟,拍了拍手給他鼓掌,“做得不錯,男朋友。”
澤田綱吉抱頭蹲地,完全不敢去看此刻雲雀恐怖的神色,恨不得跪下來跟他夫妻對拜,躲過自己以後上學會遇到的災禍:“不是我不是我,跟我沒關係啊!”
“當然不是你。”
附近傳來一聲帶著酒氣的回答。
之前因為調戲富江、被雲雀打倒的夏馬爾從地上起來,摸著臉上的傷口,凝神看了看黑髮少女,而後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美女,早說你叫富江啊。”
他是喜歡美女,但並不想為美女失去理智。
“憑什麼跟你這個邋遢的酒鬼自我介紹?”富江抱著手臂白了他一眼。
梳著中分的男人嘆了一口氣,懶洋洋地揉了下鼻尖接道,“早知道就換一個招惹,你男朋友也長得不錯,就是脾氣大了點。”
富江隨手指了指附近的棕發少年,“男朋友送你了。”
“我說的可不是他——”
夏馬爾看著搖搖欲墜起身,一言不發離開的黑髮少年,笑著朝著他的背影開口道,“他家裡有其他姐妹嗎?跟他長得像的那種?”
“關你屁事。”
意識到他在看誰之後,富江擋在他和雲雀恭彌之間的路上,剛才還因為看見壞狗下跪而開心的女生此刻眉眼都冷了下來,黑眸似深淵,那顆淚痣將這種冷感塑得格外妖異。
“別打他的主意。”
富江語氣冰冷地、一字一頓地警告,“他和他的一切,都是我的。”sc
她就像被觸犯了領地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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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要將自己心儀的獵物盤纏捲起,甚至還要對可能侵入的威脅者嘶嘶吐露蛇信,露出隨時要濺射毒汁的可怕姿態。
黑曜鎮
既然不是澤田綱吉的功勞, 富江也沒興趣再留在公園裡,循著雲雀離開的方向而去,可惜在附近轉了一圈, 也沒看到他的人影。
她乾脆打道回府, 回家去拆自己的禮物。
後來她才發現——
在整個櫻花盛開的季節,雲雀恭彌都沒再在室外出現過。
直到並盛的校園裡沒有粉色花瓣飄落, 重新變得綠蔭蔥鬱,少年才重啟他的巡視行程,身影隨機在並盛的街頭巷尾重新整理。
當吹過街道的風裡逐漸捎上熱意時,風紀委員會發生了一件大事。
有成員連續受到不明人物的襲擊,並且傷勢慘重。
是夜。
路燈下的光暈裡, 穿著並盛女式校服的綺麗女生坐在牆頭, 晃著自己的淺棕色的短靴,投下一悠一悠的活潑影子。
她垂眸看著地上一個渾身是血的舊制服男生,好奇地問:“這次少了幾顆?”
蹲在那男生旁邊的草壁哲矢神色凝重地咬著草葉,將那個男生的嘴給掰開, 拿著手電筒往滿是血塊的口腔裡照去, 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路燈旁長身而立的少年,也看了一眼富江, 彙報道,“十五顆。”
雲雀恭彌冷笑了一聲。
“很好。”他說,“搞出這場惡作劇的傢伙膽子不小。”
那笑意遠不及他眼底。
灰藍的眼睛裡冷冽一片, 像是夜裡的冰原。
富江盯著他看了會兒,才勉強去瞥地上那個第六位被襲擊的成員,“長這麼醜, 牙也不像是有收藏價值的,幕後者要這個做什麼?”
“挑釁我。”黑髮少年如此回答。
“很有創意, 我欣賞他。”富江在寂靜的街道上鼓掌。
雲雀恭彌斜睨了她一眼,才同剛打完急救電話的副委員長說道,“還沒有篩查出可疑人物的組織身份嗎?”
“很抱歉……”
草壁哲矢開始擦汗,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