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接待室的主人,就是在此時回來的。
……
雲雀恭彌在剛拉開接待室的門時,有一剎那懷疑自己認錯了地方。
否則誰來告訴他,這群明知道他不喜歡群聚、平常看門護院也還算過得去的狗怎麼在短短的幾天內,就膽大包天地齊齊進駐他的地盤?
“哇哦。”
饒有興致的喟嘆聲出自一道極悅耳的少年音,“我不記得什麼時候准許過你們在這裡聚集。”
離得最近的風紀委員手中握著的木棍有一剎那顫抖,“委、委員長……”
其他人也紛紛看了過來。
包括正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黑髮女生。
她停下動作,漫不經心地抬眼看來。
穿在其他風紀委員身上醜得像黑烏鴉的並盛舊校服,只是披在來人身上,就顯出他雪色襯衫下勁瘦的少年腰。
柔軟細膩的黑髮落於額前鼻樑山根上,但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卻未被遮擋,在窗外晴朗天空映照下,顯得格外明亮。
女生忽然對他露出個姣好的笑容,卻問仍跪在自己腳邊地毯上的人:“他是誰?”
“風紀委員長,這間辦公室的主人,雲雀恭彌。”那風紀委員如此回答,卻用有些嫉妒的眼神陰測測地盯著雲雀。
她笑吟吟地糾正,“是原來的主人。”
她那雙漂亮的漆黑眼瞳直視門口少年,單手支著自己的下巴,與他道,“這位委員長,現在你和這間接待室,都歸我了。”
一瞬間。
在接待室裡的所有風紀委員目光都如刺一樣看向雲雀恭彌。
他們眼中有豔羨、嫉恨,也有殘存理智提醒的忌憚。
不過被他們這樣注視的少年卻沒有如此豐富的內心活動,他只是在第一個風紀委員試圖上來拉他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抬起左手——
“怦。”
骨頭碎裂的聲響伴著對方的悶哼一起倒在他腳邊。
“第一條。”他隨意往腳邊睨了眼,這才跟他們挨個對視,勾了勾唇,回答道,“雖然不知道你們吃錯了什麼藥,不過叛主的狗,沒必要留著了。”
這一擊彷彿打在了所有風紀委員的靈魂上。
他們呆愣了一剎。
直到有人忽然開口道,“富江,如、如果……能把委員長綁了送給你,你會給我獎勵嗎?”
正在多看兩眼少年洗眼睛的漂亮女生隨口應許,“當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