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隨意跳上高處救生員的座椅,一手託著下巴,另一手拿出手機,看了眼並盛有些勢力找藉口不交保護費發來的那些藉口。
不知過了多久。
“咳咳……”
地上停止呼吸的女生忽然嗆咳出聲,直直地坐了起來,彎腰吐出了好幾口水,本來渙散的瞳孔重新變得生動有神,她撐在地上的冰冷指尖攥起,一邊咳一邊罵,“可惡……那群該死的崽種……竟敢讓我……咳咳……”
“這麼快就活過來了?”
上方傳來悠然帶著笑意的詢問。
正欲噴出更惡毒汁液的女人陡然一滯,抬頭去看,正與坐在救生椅上的黑髮少年對上目光。
天氣漸熱,他身上那件黑色外套不見蹤影,連白色襯衫都換成了夏季的短款,唯有“風紀”袖標一如既往在他左臂的衣料上熠熠生輝。
鬆開一粒紐扣、露出鎖骨的閒適氣質只讓他黑髮下的俊秀面容更加清絕,尤其是那雙像天空的淡色鳳眸。
與他此刻翩翩形象相比——
黑髮全溼、落在頸間,衣服也溼重、橫出無數衣褶的富江就顯得格外狼狽。
她眼眸微動。
睫毛裡沾著的一滴水珠掉在淚痣上,順著臉頰落下、掛在下頜處,有種美人落淚的脆弱感。
一改方才咒罵別人的神色,她擺出楚楚可憐的小白花模樣,“雲雀學長怎麼在這裡?是你把我救上來的嗎?”
她猶如被暴雨打過的海棠,此刻坐在地上,仰頭看人的模樣,最是能喚醒別人同情與保護的姿態。
“還好你來了。”
富江裝模作樣地吸了吸鼻子,“你可要給我報仇啊,風紀委員長,那些可惡的學生把我推進了水裡,讓我差點被溺死,這可是在挑釁你,我都看不過去了,你肯定也不會放過他們的,對不對?”
她洗過的黑眸與臉龐上不斷滴落的水痕相映。
雲雀恭瀰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她賣慘的樣子,看見她肌膚裡的青色褪去、面容也恢復一貫的清麗,直到她說完許久,才不緊不慢地糾正:
“差點?”
“不對吧,你不是已經淹死了嗎?”
保護費
聽見“淹死”二字,溼漉漉的女生面色發沉,黏在頸側的黑髮蜿蜒纏入領口,與她緊貼身型的黑制服一起襯出她過白的膚色,讓她似一個剛上岸的豔麗水鬼。
她正想開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