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表情地揪旁邊的沙發抱枕砸他,“你自己過吧。”
她又不是吸他陽氣的妖精,天天守身如玉是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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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套房裡只有陽臺外整片的水池在散發幽幽藍光。
雲雀恭彌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發現本該歇息的人坐在陽臺門邊吹風,淡藍色的睡衣無端給小怪物塑出一股寂寥的感覺,讓她像是一尊被凍住的冰雕。
他走近兩步,意識到這不是錯覺,不由擰了下眉頭,俯身用掌心摸了下富江的後頸,發覺掌下的肌膚冰涼不已,彷彿這個人是從雪山裡直接搬下來的冰塊。
“鹿島富江。”他出聲道。
遲鈍地才反應過來他靠近的女生懨懨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從那雙鳳眸裡看出詢問之意,卻只勾了勾唇,然後毫不猶豫拍開他的手,“睡你的覺去。”
之前不是拒絕她一起睡的提議了?
在這裡假惺惺個屁。
現在輪到富江不想搭理他了。
青年沉默了片刻,感覺她肌膚失溫得不太正常,假如真坐在這裡一晚上,估計夠她反覆死掉又復活好幾次的,於是他俯身將她抱了起來。
因為這具身軀在雪山上停留了幾個月,在每個風雪夜都被反覆凍僵死去、又在太陽出來後慢慢回溫復活,所以這次走到他身邊的鹿島富江,就帶了點不足為道的小毛病。
但富江沒打算告訴他這個,因為此刻手腳活動都不便,只在他懷裡懶洋洋地命令,“放我下去,不想理你。”
青年沒有回答她,將她直接抱回了房間,甚至開啟了中央空調的制暖,在出來的四年裡,第一次將她主動帶上自己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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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房間裡的空氣還有被窩更暖和的,是緊貼上來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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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不見半點光亮的柔軟床鋪裡,富江遲鈍的肌膚感官罷工,唯一還在工作的只有嗅覺,於是她聞見了擁抱她的人身上那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是酒店送的男士洗浴用品味道。
和她房間裡的是一個香型。
按說往常這時候,她應該開始用手指一寸寸地撫摸他的肌膚,如繪畫一樣猜想他每寸肌肉下的骨骼,可惜現在只能浮想聯翩,手指都遲鈍,吃不著的美味乾脆就別擺上來在這裡白白勾引她。
於是她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