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好奇,裡面情緒很薄,薄到沒有任何他熟悉的愛意,甚至連最淺淡的欣賞與好感也沒有。
她彷彿從未認識過他。
……
一小時後。
孤島上的小型軍事基地外,生活區域。
漂亮的黑髮女生換上了一套寬大的軍綠色服裝,巴掌大的精緻面頰被夾克外套的豎領擋住,她就坐在那裡,就有不少人路過時頻頻回頭。
最終,休假的軍人、還有一些小男孩過來,圍在她的身邊,她身上逐漸多了一些漂亮的裝飾,或是貝殼編織的漂亮手串,或是很不符合她氣質的男士金錶。
她露出很好看的笑容,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美貌放在這裡是何等的利器,甚至還在本能透過對話學習更多的東西,在其中一位休假外出的軍官抓住她的手,想將她從石頭上拉起來的時候,那雙黑眸裡也仍是懵懂的笑意。
“你想帶我去哪裡?”富江好脾氣地問。
“這還用說嗎?”男人輕蔑地看著她,“你收了我的東西,就屬於我了。”sc
富江搖頭,笑容裡帶了點狡黠的意味:“那可不行。”
她認真打量他金色頭髮和藍色眼睛,最終有些本能嫌棄地將視線放在他的啤酒肚上,點評道:“你好醜。”
軍官瞬間變了臉色,“你這婊子說什麼呢?”
“你好醜,”女生笑著用英語重複道,“所以不跟你走。”
男人驟然變了臉色,抬手想扇她。
巴掌還沒落下——
天空中就有一片陰影朝著他的方向墜落。
他忽覺不妙,抬頭去看的時候,卻只能見到一個帶刺的紫色陰影朝他傾覆而下。
尖叫聲帶著血色漫開的時候,人群因為恐慌四散,只有她還坐在石頭上,低頭看著自己剛被贈送的金錶,然後忽然察覺到什麼,朝著某處看去。
穿著軍綠色襯衫、配了條寬鬆工裝褲的黑髮男人朝著她走來,神色淡淡,跟半小時前從那軍事基地裡毫髮無傷走向她的氣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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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旁若無人地來到她身邊,半跪著將富江的腳腕拉起來,推高褲腿,拿一支藥膏替她擦著上面留下的那些紅色痕跡。
冰涼的感覺平息了那些若有若無的癢。
富江看著表情很認真的男人,心情莫名很好,還抬手去摸了摸他的發。
黑色短髮十分柔軟,被她揉得有些亂,他也只是頓了頓,沒有更多動作,直到她那微涼柔軟的指腹摸到他的耳朵、面頰,沿著下頜線,滑到他的喉結。
她感覺到男人握住自己腳踝的指尖增了幾分力氣。
“雲雀恭彌。”
富江這樣叫出他的名字,面上還是笑吟吟的,只不過因為發音有些生疏,所以拉長了稍許,反倒給人一種奇異的曖昧感。
“嗯。”他頭也不抬,短促地應了聲。
女生唇角的弧度更高,她的指尖又從喉結的位置流連往上,重新撫過他細膩的面頰,再度放回頭頂,然後很輕地拍了拍。
就在雲雀恭彌被她動作弄得生出疑惑時,就見她眼眸轉了轉,從剛才那些男人丟給她的話裡,慢吞吞地選了一句最適合描述此刻心情的。
“你給我當狗好不好?”
“……”
剛放下她一條腿、準備給她另一邊上藥的黑髮青年動作一頓。
他神色微妙,“你說什麼?”
富江還以為他聽不懂英文,本能地切換了語言系統,表情很單純、神色很無辜地將自己剛才的要求重複了一遍。
“你是目前最好看的男人——”
“雲雀恭彌,你給我當狗好不好呀?”
剛才聽見那些傢伙用她厭惡的眼神和語氣同她說話時,富江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很想養一條狗的,聽話的、漂亮的狗。
兩條狗
“你怎麼不說話呀?”
富江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是害羞了嗎?”
“……”
雲雀恭彌充耳不聞地給她擦完另一條腿上的紅色小包,替她把卷起的褲腿放下來,然後站直身體, 看向遠處, 漫不經心對她伸出手:“走了。”
他剛用這基地的衛星頻道聯絡了風紀財團的內部通訊。
因為這座島的位置太偏僻,最近的風紀財團分部直升機無法抵達, 不過可以安排一艘在公海旅行的豪華客輪稍微偏離航線,接他們一趟,在客輪的下一站,風紀財團的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