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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等對方的回答,在說話的同時,她就立刻收攏了手腳的力氣,不僅卡住了男生脖頸, 膝蓋也在抵他的腰身, 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洶洶氣勢。
雲雀恭彌不得不將注意力從景色上挪開。
他眉尖擰了擰:“不是你要來的?”
“那現在我要走。”
“自己走。”
“不要不要不要——”
黑髮少女猶如纏在他身上的蛇,不光肌膚微冷、同時還收緊了盤桓的力氣,令男生愈發不愉,本來還因為她方才要往下掉而託了下, 這會卻乾脆將這個反覆無常的傢伙往下拉。
可他堪堪抓住那條美人蛇的手腕, 之間都還沒開始用力,就聽見耳邊嬌嗔的抱怨聲, “好痛啊……手要斷掉了……不許你這麼兇!”
話音的尾端被她自己倏然截斷。
少年耳垂忽然傳來一道尖銳疼痛,伴著溫暖的熱意。
雲雀恭彌這次是真的冷下了臉,聲音像是夏天放進空杯子裡冒著寒意的冰塊, “鹿島富江,你想被我咬殺嗎?”
惹惱了他的人頓了頓,勉強壓下那股被其他富江發現寶藏的不悅, 鬆開了牙齒,盯著他碎髮間軟且白的耳垂上那道明顯牙印, 思考片刻,抬手輕輕捏住揉了揉,只語氣裡的軟意帶著不情願的意味:“回去嘛。”
她收攏手臂,卡在少年正值青春期、明顯凸起的喉結上,吐息灑在他頸間,“好不好?”
雲雀恭彌安靜了三秒。
就在富江以為他已經同意的時候,他不發一言地將她甩了下去。
差點沒在山路上站穩的女生:“?”
富江睜圓了眼睛瞪他,然而黑髮男生卻不與她對視,目光落在山間遠方,只是懶洋洋地抬手碰了下被她揉到紅的耳朵,喉嚨上下動了動,聲音裡殘留著方才被無意識扼出的一絲沙啞,冷淡地應:
“自己回。”
“雲雀恭彌!”她踢出去一顆石子,撞在他皮鞋側面,聲音裡滿是威脅。
然而被點名的風紀委員長只是瞥了眼那顆石子,不光沒搭理她,反而又往難走的高處而去,最終在富江四肢並用恐怕都爬不上去的地方屹立,徒留這隻小怪物在低處無能狂怒,他獨獨聽風賞景。
……
密集的流星墜落了一個多小時。
等到天際只有零星的光芒閃過時,雲雀恭彌轉過身去,才發現富江雖然每根頭髮絲都寫著不高興,但還是乖乖站在剛才的地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