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睡不下了,這是兩人回到房間後面臨的問題。
他給小胖崽準備的床是五尺的,可是小胖崽如今長大了,原來的床只能報廢。
“我睡劍裡也沒關係的。”顧景川嘴上這麼說,眼睛卻一直盯著李相夷。
意思很明確了——李相夷,你說句話呀。
李相夷還能不懂他嗎?“單孤刀的房間還有床。”
顧景川撇了撇嘴。
“我睡他的床,你睡我的床吧。”李相夷看出了他的嫌棄。小胖崽從小到大什麼都要用最好的,他也樂意慣著他。
兩人一起去搬床,誰都沒有要分房睡的意思。
單孤刀走了許久,房間裡都積灰了。
兩人將床鋪上的東西挪開,準備搬床,卻意外發現枕頭下的東西。
“一封信?”顧景川看著李相夷手裡的東西。“開啟看看啊,壞人是沒有隱私的。”
隱私什麼的,李相夷還真不在乎。畢竟江湖中人可不講究什麼非禮勿視。上房揭瓦偷看那是常有的事情。
想著,手上飛快的開啟信封。
原來,單孤刀多年之前就以為自己是南胤皇室後人了。還與金鴛盟的角麗譙密謀給李相夷下碧茶之毒。
李相夷淡定的收好信,將床搬到兩人房間。
“他好傻!”這是顧景川對單孤刀的評價。
“是啊。”所以李相夷不會生氣,同傻人生氣是不值得的。更何況,單孤刀還是殺師仇人。
鋪好床,夜色漸漸暗淡下來。
兩人圍著爐子煮著海鮮粥,爐子周圍還圍著一圈花生和板栗。
花生和板栗都是顧景川愛吃的,李相夷不吃這些,只偶爾接受顧景川投餵兩個板栗。
上次烤火還是李相夷抱著顧景川烤的,這次就各烤各的了。
不過李相夷給顧景川剝板栗的手倒是依舊。
顧景川自己是沒有耐心剝的,忍不住用牙啃,啃的亂七八糟的。
“給!”李相夷將手裡的一把板栗遞給顧景川。
顧景川攤開玉白的掌心接過,又投餵他一顆。
李相夷難得不好意思,又有些可惜。
小胖崽以前的手是肉乎乎的,還有肉窩窩,他總能肆無忌憚的把一雙小手捏在手裡當玩具。
現在卻是不能了,畢竟他長大了。
顧景川沒看出李相夷的可惜,只將板栗塞進嘴裡,吃的兩頰鼓囊囊的,再飲上一口熱粥,嚼著裡面鮮甜的海鮮。
“下次我們去巴蜀吧,那裡有火辣辣的菜餚,聽說好吃的很。還可以去內蒙,聽說那裡天天吃牛羊肉,手抓羊肉,烤全羊。”說著口水都差點流出來。
連忙又喝了一口粥掩飾尷尬。
“好!”小胖崽的好吃嘴是改不了的,他只能儘量滿足。
飯後,顧景川躺上李相夷的床,李相夷躺上單孤刀的床。
單聽覺得這個關係有點兒複雜。其實幾人清白的不得了,就是字面上的上床睡覺而已。
躺在床上李相夷沒有想四顧門,也沒有想單孤刀這個幕後策劃者,反倒是在想小胖崽。
他長大了,衣服又只有一身,得去給他置辦幾身衣服,還有披風。如今的天氣寒冷,也要安排上,還有髮飾,只有一個鳳凰髮飾太單調了,小胖崽愛打扮……
記得自己第一次抱他烤火,就把他心愛的兔毛斗篷烤焦了。第二天只能跑遍全城給他找最好的……
可惜現在是抱不成了……
李相夷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悲傷,他現在唯一慶幸的是小胖崽不會離開少師劍。
他會保護好少師劍,保護好小胖崽的。
……
幾日後,休整好的兩人終於下山。
顧景川穿著李相夷的紅色長袍有些不習慣。他不喜歡豔麗的衣服。
“別扯了,再扯就扯壞了,你穿紅色衣服很好看的。”李相夷勸道。
聽到他說好看,顧景川只能停止扯衣服,揪著外面李相夷的白色披風。
兩人說是報仇,第一站就去了四顧門。
到的時候,四顧門正面臨著解散的危機。
以肖紫衿為首的一派是贊成的,以喬婉娩為首的一派是反對的。
“四顧門不解散留著被人斬殺殆盡嗎?”
“還是說你們還等著李相夷回來?如果不是他剛愎自負,四顧門怎麼會死傷大半。”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