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戰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雖然髒呼呼的,但是手指細長
手上一點兒老繭都沒有,這明顯是一雙不事勞作的雙手。
還一臉疑惑的馬戰,直接被老闆娘用掃把趕走。
馬戰蹲在路邊,撓了撓腦袋。
“這特麼又是什麼情況。”
馬戰用了一下午的時間,終於搞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明三里城裡的頭號潑皮無賴,屁三兒。
屁三兒原姓皮,祖上曾經也闊過,不過闊到他老爹這一輩就結束了。
屁三兒不學無數,慢慢的就成了明三里城的社會毒瘤。
天色漸暗,路上行人明顯變少了,包子攤兒老闆夫婦忙碌著收攤兒了。
老闆看向還在路邊蹲著的馬戰,長長的嘆了口氣。
老闆娘從籠屜裡拿出兩個涼了的包子,走到馬戰面前。
“包子涼了,扔了也是扔了,就當餵狗了。”
馬戰看得出,老闆娘眼神裡,沒有那種生意人的市儈。
她語氣裡隱含著一絲無奈,可能是考慮到街里街坊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小子餓死。
馬戰接過包子,習慣性的道聲謝。
老闆娘突然一愣,可能是這聲感謝從屁三兒嘴裡說出來,不太符合人物設定。
也可能是老闆娘好心,繼續說道。
“皮三兒啊,你有手有腳,幹個什麼活計養活不了自己啊。。。。”
話沒說幾句,老闆娘就搖了搖頭。
這些話和皮三兒說了不知多少次了,說了也沒用。
老闆娘嘆了口氣,回去幫自己男人收攤兒去了。
馬戰目送老闆娘離開,他心裡也感嘆。
‘這兩口子,好人啊。。。’
其實這包子馬戰本沒打算吃,這個未知的地方,充滿了不確定性。
什麼是安全的,什麼是危險的,都是未知數。
但看到忙碌的包子攤兒夫婦,馬戰決定,不能辜負好人的一片好心。
就在馬戰咬了一口包子的時候,一個挑著扁擔的年輕人路過包子攤兒。
蹲在路邊得馬戰眼前一亮,直接把包子塞嘴裡,就跟上了那個年輕男人。
那個年輕男子身穿一身文生裳,小生意人不會這麼穿,太不方便,這顯然是個讀書人。
而且他挑的扁擔很輕,裡面應該不是什麼日常應用之物。
最重要的,這個人的打扮和畫裡的很像。
馬戰確定,這絕對不是巧合。
跟著他,基本能弄明白這個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馬戰一路跟隨這年輕人出了城,天也漸漸的黑了。
由於這年輕人越走越快,馬戰對路況不熟悉,跟了沒多久,人就不見了。
這個挑扁擔的人叫李學禹,就是廊道頂棚畫作裡,那個棄文從商的人。
他剛剛開始做生意,衣著打扮還是習慣性的書生那一套。
每日進城售賣的也是自己畫的扇面兒,寫的對聯兒,偶爾也幫人讀寫個書信。
‘城裡富戶趙員家裡過幾天辦喜事,定了要自己去幫忙寫個喜帖,今天給了不少定錢。
收攤兒回家,自己怎麼就被城裡的流氓屁三兒盯上了,難道是要搶自己的錢。’
李學禹為擺脫屁三兒,挑著扁擔越走越快
幸好屁三兒沒追上他,他這才鬆了口氣。
眼看就要到家了,李學禹走路也不再急匆匆的。
就在離家二里路的一片草叢裡,李學禹看到一個美豔的紅衣女子。
女子坐在那裡,小聲啜泣著。
這個地方怎會有這般美貌女子,一定不尋常。
聖人曰,“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學禹本想快點兒回家,但考慮到屁三兒那個混蛋還跟在後面。
‘她要對這小娘子圖謀不軌,怎麼辦。’
不知是內心的善念,還是小娘子的美色戰勝了理智,李學禹決定還是把這紅衣女子帶離這裡
“小娘子,這天色已晚,不知您家在何處,或者要往何處而去。”
李學禹的語氣有點兒緊張,顯然他並不擅長與陌生女子搭訕。
紅衣女子看李學禹緊張的樣子,啜泣聲消失,轉頭就樂了。
“奴家要去董家店,奈何扭傷了腳,公子可否幫扶一下奴家。”
李學禹略微疑惑,‘我家就住在董家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