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淄州,稷下學院。
早起運轉一遍赤霞氣,心神清明的馬戰,站在這所天下第一學院門口
他正期待著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大考。
跟隨在景泰藍的身後,心跳跟著腳步聲跳得格外厲害。
為平復一下緊張的心情,馬戰四處打量一下學院場景,分散一下注意力。
在馬戰的視角里,這個稷下學院和前世的大學十分相似。
一所綜合類大學,學校裡面涵蓋不同專業。
前世大學分物理,化學,文學等。
這裡分的是儒,道,法等。
相比起這裡,蓬萊山下的蓬萊書院,倒是顯得十分單一了。
稷下學院的學生雖沒有統一校服,各專業也沒有什麼標誌性區分。
但是,當你看到一個學子時,從第一印象上,基本就能夠區分他屬於哪個學派了。
儒學文生裳,墨家短打衣,兵家武士服等等。
不論男女,他們的著裝偏好,都深受學派影響。
兵家學派講壇,馬戰看著面前擠滿了男男女女各派學子。
不用想就知道,是他這位準論道者引來的。
一路上已經見過不少了,看來那些是沒搶到位置的。
在感嘆自己顯眼包的同時,馬戰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各家學派如此和諧,這與我想像的差距有點兒大啊。’
兵家的講壇暗合軍陣,講壇中央,坐著兵家學派大師兄寇平。
他一身黑衣,長髯過胸,雖面無表情,卻有一種震懾人心的氣勢。
“小泰,帶他過來吧。”
寇平的聲音,中氣十足。
馬戰跟在景泰藍身後,再次走神。
‘小泰,看來國公爺進了稷下學院,也得乖乖給人當小弟啊。’
隨著馬戰入場,周圍學子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這位來論道的,年紀也太小了吧。”
“這一身武夫打扮,真的是來論道的嗎?”
“師姐,你不是說來論道的都是青年才俊嘛,為什麼他是個小孩子啊。”
“好懷念上一位來論道的秦小姐啊,雖然沒能過三關,但那一抹風情,讓我記憶猶新。”
“。。。。”
稷下學院的學子不加掩飾的互相交流,一部分聲音傳入馬戰耳朵裡。
豐富的考試經驗,讓馬戰自動遮蔽了這些聲音,這是作為一個資深考生必有得心的素質。
馬戰走到寇平對面,同樣席地而坐。
寇平目光掃過馬戰,中氣十足的宣佈道。
“青水郡,馬戰,前來稷下學院論道。
舉薦人梁國齊國公,兵家弟子,景泰藍。
為表公正,特於此設第一關。
青水君馬戰,對此可有異議。”
馬戰搖頭
“沒有~”
隨著話音落下,整個講壇便安靜了下來。
寇平從袖中掏出一個信封,抽出紙條,朗聲念道。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十六字清晰的傳入現場每個人的耳朵裡,言簡意賅的表達方式。
無論哪個學派的學子,都能理解這十六字的含義。
尤其位置靠前的兵家學子,小聲互交流起來。
這十六個字表達的意思十分明確,每日研究兵法的他們只需略做思考,就能明白其中道理。
只是這十六字,簡單明瞭,給人一種感覺,兵法原來能如此簡單。
寇平略做停頓,說道。
“馬戰,此十六字簡潔明瞭,我還是想聽一聽你的想法。”
馬戰心裡默默給“教員”同志敬了個禮,開口回答。
“如果戰爭開始後,一個國家的重要城池,軍事要塞都被敵軍佔領。
作為這個國家的軍人,應該怎麼做?
自刎殉國?
棄劍投降?
若是我,就會帶領有生力量,隱入山村,鄉野,伺機而動。。。
這就是游擊戰。
面對數倍,數十倍於自己的敵人時,我方主動選擇的一種戰爭方式。”
馬戰說話的同時,時刻盯著寇平的面部表情。
寇平穩如老狗的寇平,沒有出現一絲過度的表情。
這可能與兵家學派的職業素養有關,任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