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七七四十九天才能?還魂吧, 哪有人這麼快屍變?
他分明在騙她!
徐寧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 她恨恨瞪著?對面, 恨不得立刻給他一拳,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戲弄姑奶奶哩!
她真?的出手?了, 然而拳頭還未落到他胸膛上,便被齊恆緊緊包住, “玩笑?而已,別生氣了。”
說?得輕巧,換你試試,不被嚇出尿才怪。
然而徐寧用力想了想, 還真?想象不出齊恆遭受重大變故是?何模樣?,他這張臉怎麼看都與悲傷難過不沾邊——說?不定就跟莊子一樣?, 老婆死了還鼓盆而歌咧。
徐寧收回拳頭揉了揉,那一下跟抵在鐵板上似的, 可見齊恆身子已大好了。
懶得再用手?, 直接上前額頭抵在他額頭上, 據說?這樣?測得的溫度更精確些, 很好,已經退熱了。
齊恆望著?近在咫尺的兩片朱唇,正琢磨要?不要?親上去, 徐寧卻已然分開, 走了個胡旋舞的步態,翩躚而去。
臨了卻朝他嫣然一笑?, 顧盼生輝。
齊恆:……
這回可真?是?自作自受,誰叫他先耍人來著??唉,悔之已晚。
玩鬧歸玩鬧,夫妻倆晚間一起用膳時,已然和好如初。
徐寧說?了文思遠無法應招一事,讓齊恆差人去溫家送個口信,另聘嚴師。頭一遭辦事就無功而返,她覺得怪丟臉的,誰知道?徐馨愛惜面子甚於裡子?這麼好的工作機會都不要?。
齊恆倒不介懷,“這有何礙,你盡你的心就夠了,舅舅舅母亦並非不通情理之人。”
徐寧笑?盈盈托腮望著?他,“當然,家學淵源,所以溫妃娘娘才生得出你嘛。”
齊恆握著?茶杯的水不覺頓住,耳朵邊緣又紅了。
果然,對這種悶騷型男就得打直球,百試不爽。徐寧盡情調戲一回,十分愜意?。
到了深夜共寢之時,齊恆要?來抱她,徐寧板著?臉將其推開。齊恆無法,只得平躺回去。
又過了一會兒,那隻胳膊再度悄悄伸來,徐寧仍拒之門外?。
如是?者三?,到第三?次徐寧終於接納,也表示了“原諒”。
這回明顯感?覺男人賣力多了,較之往日更加持久,徐寧不得不承認溫老爺子所言有理,有時候欲擒故縱一下,會有更好的效果。
瞧瞧,她今晚上多謙卑多淡定呀。
齊恆風寒雖然痊癒,可為著?底子還不夠穩固,徐寧讓他儘量別出門,有什麼事自己代?勞即可——這半年來她把?京中世家認得都差不多了,照貓畫虎,些許表面功夫難不倒她。
何況有吳王妃在呢,她家王爺炙手?可熱自己又懷著?身孕,到哪都是?眾星拱月,徐寧跟著?二嫂,自然而然能?沾不少光。
李鳳娘就慘了,為著?那回獻舞惹出麻煩,如今人人都對楚王府敬而遠之,連宴會都不下帖子——要?知道?去年百日宴,京城過半叫得上名號的世家都去了,按規矩是?要?還禮的。
依徐寧想頭,這還正好,只進不出,禮金不就全落自己荷包了?然而李鳳娘自尊心巨強,深以為恥,即便人家沒請,她也要?包個大紅包過去,提醒別忘了她這號人物。
楚王較之以前就收斂多了,不敢四處尋芳獵豔,只安心龜縮家中,伴著?嬌妻美?妾過活,實則卻是?苦中作樂,李鳳娘不許他碰那些妾室,自個兒卻又冰清玉潔得跟個天仙似的,每次入寢前都得洗三?遍澡,磨磨唧唧,到最後興致全無,要?不怎會兩看相厭呢?
這些閒話是?怎麼傳出的?得歸功於各府的丫頭們,別看帝都是?達官勳貴們的戰場,可真?正撐起這張關?系網的卻是?數不勝數的底下人,誰家廚房吃些什麼,誰家老太太多打了個噴嚏,都能?傳得惟妙惟肖。
就有傳言楚王看上了靜王妃身邊某個丫頭,想立她為側室呢。
紅芍聽見這些話,心情越發鬱卒,徐寧更不敢輕易帶她出門了,為了寬慰,還將紅芍叫來跟前,確定她對楚王無意?後,便道?:
“你放心,王爺與我都不會隨便將你交出去的,你且安心住下便是?。”
紅芍感?激涕零,發誓要?做牛做馬報答,之後便勤勤懇懇侍奉起那隻罐子來——現在倒盼著?那蟲子慢點孵化,她好有個長長久久的差事,省得東想西想。
徐寧抽空跟齊恆說?起,這口風怕是?楚王自己放出去的,否則王府那麼多丫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