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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唾沫,也不知想些什麼,“你很喜歡吃魚?”

徐寧搖頭,並不盡然,像多刺的鰣魚和鯽魚她就不喜歡。

忽然想起一事,笑?道:“殿下可還記得?,年初曾派人給?我孃家送了半簍子鰣魚?”

為?了那點奇珍異味,大姐姐跟二姐姐差點打起來,鬧得?不可開?交,誰能想到現在她成了可以盡情吃鰣魚的那個??

齊恆想不起這事,“應該是母妃的意思。”

就算岳家他也懶得?費力討好,誠意伯府又不是沒廚子,何必他來操心?

徐寧杏眼圓睜,“所以說?您沒情調。”

哪像她又是做香囊又是做腰帶,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娶到她是撿到寶有木有?

齊恆深刻檢討一番,貌似自己的確一直在接受對方好意,卻?沒主動做過什麼,除了那回?送她的不倒翁,遂誠意問道:“你需要我如何?”

他可以嘗試改進,只要不太困難。

徐寧想了想,貌似還真沒有什麼,吃穿住行,她樣樣比他在行,至於琴棋書畫那些自己又不十分感興趣,

“要不,您還是送我個?不倒翁吧,得?純金的。”

齊恆:……俗不可耐。

鄙視歸鄙視,齊恆還是讓姜總管將府庫鑰匙取來,好讓徐寧可以盡情賞鑑其中寶藏:徜徉在銅臭的海洋裡,他的小夫人比吃了仙丹還通體舒暢。

徐寧森森覺得?,知我者,靜王也。

為?著宴會上差點釀出事故,宮中戒嚴尤甚,原本循例該向?娘娘們請安的日子也被迫推遲。而那個?膽大包天的少女也被投進刑部大牢,皇帝著大理寺嚴加拷問,務必要問出真話來。

到底血肉之軀,七十二道刑罰還未捱過一半,刺客便已吐口,原來她是苗人,本是南疆一位寨桑之女,數年前安王殿下還是大皇子尚未授爵時,奉命親征南蠻,實則他不通武藝,戰術亦是泛泛,只起坐鎮穩定軍心之用,然他屬下的將領貪功急於冒進,竟擅自屠了整座寨子,還放火燒了個?乾淨,未曾想會逃出此女,隱姓埋名來到京城,又苦心孤詣混入掌管宮中樂藝的南府,伺機行刺。

當然,具體內情是安王自己補充的,他真不懂如何打仗啊,全都交給?底下自己拿主意,誰知道他們會瞞著他幹出如此惡行?他可真是冤透了!

景德帝信沒信不好說?,反正下令找出當年負責此事的將領,奪其軍功,抄其官邸,並於午門前廷杖一百——實則便是要其性命。

聽見仇人斷氣的訊息,少女也在獄中咬舌自盡,含笑?九泉。

此事就此告一段落,然風波並無止息,原本安王那邊的人打算於年後上書,促請皇帝儘快立太子,有嫡立嫡,無嫡立長,這本是寫?在禮法裡的規矩,眼看皇帝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如不盡早穩固國本,倘若有個?三長兩短,豈非重?現太宗朝時血流漂杵之禍?

偏偏在這關口,安王派系被扇了重重一掌,忙著請罪都來不及,哪裡還敢冒進?

安王幾次想到養心殿陳情都被皇帝近臣擋了回?來,著實委屈,他確實失察,可他真不是有心的啊!想他平日裡戰戰兢兢,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怎麼可能故意縱容手下屠寨呢?>br />

陳貴妃也病倒了,皇帝下令將宮中事務暫且交由胡貴妃打理,亦未親去陳貴妃床前探視,只讓太醫延醫問藥即可,一時間,甘泉宮變得?門可羅雀。

與之相對,胡貴妃的住處卻?熱鬧非凡,嬪妃們爭相到昭陽殿裡請安問好,儼然胡氏已成為內定的女主人——無論為?繼後,或是未來儲君之母,將來都將穩穩壓過她們這些人。

比起大皇子的昏懦,二皇子無疑英明神武許多,面?對刺殺那樣果決,又雷厲風行查明真相捍衛公道,頗有景德帝當年縱橫捭闔之風範,若真要議儲,舍他其誰?

反之,楚王靜王這兩家就顯得?冷冷清清。齊恆倒罷了,雖然無功卻?也無過,齊懋則被李鳳娘拖累得?夠嗆,誰叫那女刺客是混在他媳婦的伴舞團裡?說?他對這事毫不知情,誰都難以相信。

齊懋恨不得?賭咒發誓他是清白的,都是奸人要害他!但是吧,現在朝臣們的重?心都不在他身?上,本來也沒考慮過讓這風流成性的楚王當太子,誰管他冤不冤枉?

齊懋只好灰溜溜躲回?家中去,偃旗息鼓準備過年,惠妃也急得?嘴角起了燎泡,若非年下不宜張揚,萬歲爺也沒發話,真恨不得?讓兒子把那刁婦給?休了,活脫脫一個?喪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