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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對她亦算得關心尊敬——不管是不是裝的,能做到這樣就很不錯了。

她也樂意幫徐寧找一門體面親事,可長幼有序,總得徐婉先定下才好提徐寧的。偏老爺對那蹄子愛逾珍寶,方姨娘又是個眼高於頂的,差不多的達官顯貴竟還看不上,不是嫌這個暴發戶,就是嫌那個太紈絝,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癩蛤蟆還挑起天鵝肉來了!

何大奶奶笑道:“我看,你也用不著麻煩了,親上做親不就很好?”

王氏訝道:“嫂嫂的意思……”

她倒是沒想過讓徐寧嫁去孃家。似誠意伯府這種門楣出來的女孩子都有大用處,尤其老爺的官階蒸蒸日上,若能與上峰或同儕結親,彼此扶持,豈非大有裨益?

王家老爺外放了好幾年了,這幾年重心已不在京師,與徐家往來也不甚頻密。

會不會太浪費了?

何大奶奶道:“你家老爺心偏到胳肢窩裡,專疼那伶俐嘴乖的小妖精,眼裡哪還放得下旁人?與其白白耽擱人家,倒不如你撈她一把,她還打心底裡感激你。左右這婚事不急,先合了八字,換了婚書,嫁妝聘禮慢慢備著,待定好日子再來迎親,豈不從容得很?”

王氏覺得是個主意,只是人選麼……長房的幾個侄兒她捨不得,太不三不四的也嫌晦氣——到底她是伯府主母,給庶女定的婚事太不像樣也惹人笑話不是?

徐寧站在廊下,聽嫡母絮絮討論她的婚事人選,嘴角不自禁地露出抹笑意。

其實她一開始挑中的就是王家,知根知底,又沾親帶故,比盲婚啞嫁強許多。何況幾位表哥她大多已見過,沒有長得很醜的,談吐也還算得斯文。能力雖瞧不出來,但王家反正也不缺銀子,坐吃山空都儘夠了——最早便是兩淮鹽運使發家,如今又成了晉地富商,產業遍佈各地,真真拔根毫毛都比腰粗呢。

至於遠嫁,那更合她心意。雖然徐家這幫子人在她看來很好敷衍,可能自立門戶不比寄人籬下看人臉色強?日後倘有合適的機會,她甚至想將杜氏一起接過去,相依為命,怎麼也比現在舒坦。

反正杜氏對便宜爹那張老菜幫子臉早就看膩了,男女之間相處個七八年,本身就剩不下多少感情。方姨娘能十年如一日對徐建業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才真真叫人欽佩。

意外

徐寧未在窗下久待,恐有人瞧見起疑。

女孩子想要好親事並不算錯,但太過主動就不夠矜持了,恰如男人個個想要做官,寫出的詩文卻俱是淡泊名利,不得不說有種含 蓄的幽默。

其實徐寧所求並不多,嫁給差不多門第的官宦子弟,吃吃喝喝過一生就夠了;至於她身份尊貴的大姐姐,自然得指給皇親國戚,方不辜負此等美貌門楣。

離了夫人所在的東暖閣,徐寧一徑來到小跨院的梢間中,甫一進門裡頭便鴉雀無聲。

總是如此,似乎她天生就有種冷場的本事,和同輩們在一起相處時尤為明顯。其實她並不算年紀最長的那撥,但這些人彷彿對她分外……敬畏?

這固然離不開徐婉的挑唆,但,事實上她也與她們產生不了共鳴。嫡出的瞧不上她,庶出的見她那樣捧著自家長姐,幾乎沒一點兒主見,也難免心生鄙薄。

而她處處表現得無可挑剔,引得各家夫人們交口稱讚,似乎又有種“別人家的孩子”的錯覺,試問誰想跟這種人打交道呢?

但,徐寧並不在意這樣單純的喜惡,孩子就是孩子,人世間要操心的事多著呢,等她們再長大幾歲,就會明白什麼叫無可奈何,而這點根本不算什麼。

徐婉最先站起身來,笑道:“三妹妹。”

當著人她對徐寧尤其親切,如此好襯托對方冷淡——瞧瞧,明明是她百般示好對方卻不領情,可見往日裡誰欺負誰。

徐寧看穿她的心思也懶怠理會,而是越過徐婉肩膀,看向坐在她身後的那名少年。

倘她沒記錯,這位是王家二房獨出,排行第六。

王珂感應到她視線,有些羞澀地起身,“寧妹妹。”

對著她是寧妹妹,那位卻一口一個阿婉,親疏遠近一目瞭然。

也難怪,差生總是最有共鳴的。徐寧素聞王六被家裡溺愛,性情柔弱,又總愛與姊妹丫鬟廝混一處,換句話說有點娘炮,唯獨在功名上不肯用心。這些顯而易見的壞處以前是她首要排除的,但,穿來古代這麼久,有才幹但野心勃勃的男子,遠不如一個無能良善的男子值得信任,只瞧她爹便知了。

嫡母王氏出身世家名門,本人也是